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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望下去,藏民皆俯身而跪以額面貼地,虔誠的朝著巴布白宮的方向為之念經祈福超度,這是一場盛大的葬禮。
葬禮之後,祁旦緦之事便不得不處理,穆修汝一眾緊逼不放,而今拉藏掌政,西摩雖有心保祁旦緦卻是心有餘力不足。最後,拉藏讓祁旦緦以紅教蓮花聖祖之身份前往大周朝面聖。
翌日,祁旦緦一隊人馬幾百人,加上穆修汝的人馬幾近千人,隊伍浩浩湯湯的出了藏都,朝著東面周朝帝都行進。
出了藏都又經過諸多小鎮,越走人煙越是稀少,再往前便是茫茫戈壁沙漠,經過這片荒漠才得進入大周朝境內。隊伍夜不停蹄趕了幾天路,車馬勞頓,眼下十分疲累,穆修汝便命人在此小鎮歇息一晚,明日再趕路。
這個小鎮臨著一片蒼茫天闊、黃沙飛舞的荒漠,為阻擋黃沙砌了高高的土牆,土牆也是粗粒的沙子砌成,由於常年狂風侵蝕,牆頭已然被風蝕的高低不平;小鎮上的人不多,只零星的開著幾家客棧,客棧也是簡陋,都是木板簡單搭建而成,四處再圍上土牆,此處時常有茶商、絲綢商人經過,出了沙漠都免不得在此歇腳,雖是艱難,這裡的人也能夠以此過活。
祁旦緦坐在馬車上行了幾日路,早已渾身難受,只是穆修汝始終騎著馬跟在他馬車旁,寸步不離;祁旦緦不願理會他,自然一聲不吭。行在路上,穆修汝對著馬車的窗子向祁旦緦解釋了一番,他道:拉藏要他幫著拉下桑傑,而他則要祁旦緦能隨他離開藏都,最後這法子雖令祁旦緦蒙了不白之冤,卻也確實讓他出了藏都,只要能出了藏都,以後便無人能夠約束他的自由。
然而,不論穆修汝如何說,祁旦緦卻是再原諒他,之前的種種,如何欺騙都已成為過去,他穆修汝萬萬不該將雲頓母子牽連進來,而桑傑也確實是因此事而突然斃命,想起朝堂之上穆修汝當時冷漠的面容,難保他以後不會為了其他的事而利用自己,他似乎從來不曾瞭解過他,只是曉得他命運多舛,未曾想過真正的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祁旦緦心中悶悶發痛,撩起一側馬車車窗上的幕簾,遙望著漠漠黃沙、飛沙走礫,祁旦緦內心也是一片淒涼,他今生似乎總是在奔波,不論是當初從門隅到藏都,還是如今從藏都到帝都,這一切都非他所願,而他卻無力反抗,不知是命運捉弄,還是佛祖給他的歷練。
一串噠噠的馬蹄聲,穆修汝騎馬慢步到祁旦緦馬車旁,微微垂首,目光強勢卻是不失柔情的看著祁旦緦,道:“我找了家客棧,你下車來歇息一晚,這幾日想是把你累壞了。”言罷,滿眼心疼的伸手摸了摸祁旦緦盡顯疲憊之色的臉。
祁旦緦無甚言語,只是微微點頭,掀了車簾跳了下來,無視車下等著他的穆修汝,越過他信步走去,穆修汝也不氣餒,幾個快步趕上前去,抓住祁旦緦的手,道:“我帶你去。”
祁旦緦看了看穆修汝寬厚的手掌,心中情不自禁溢位一股暖意,深想卻又覺得心酸,如此祁旦緦便不再多做他想;跟著穆修汝走進一家客棧,這家客棧看著倒還乾淨,環境也舒適一些,穆修汝包下整個客棧,又帶了幾個貼身暗衛住在此家,其他人各自安排。
近日眾人甚是疲憊,早早便歇了去。祁旦緦與穆修汝兩間客房相鄰,祁旦緦客房另一間是藏都跟來的理事。
深夜至,寒風咆哮,破舊的窗子堪堪阻擋狂風,窗紗被吹的鼓鼓的,好似下一刻便要吹破,窗子吱吱呀呀的聲伴著呼嘯乾裂的寒風,掩蓋著黑夜中的一切動作。
黑影竄動,刀光劍影,時而一聲刀劍相互磨礪的聲響,一番激烈打鬥之後,黑夜又深深的陷入卷著黃沙的烈風之中,一切痕跡銷匿不見,好似從來如此平靜。
一人單膝跪於穆修汝身前,道:“偷襲者已被擊退。”
穆修汝斜靠在床欄上,道:“小心些,拉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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