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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驊抵美後不久即轉赴瑞士,後再赴德國柏林大學與工科大學深造,1924年獲得地質學博士學位歸國,仍任北大前職。1925年因參加北京學生聲援&ldo;五?卅&rdo;等愛國運動,又參加國民黨的翠花衚衕派(與右派有所區別),遭北洋政府通緝,朱潛入六國飯店匿藏起來。與他先後潛入飯店的,還有北大代理校長蔣夢麟等人。眼望革命形勢陷入低潮,性命堪憂,朱化裝打扮,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秘密潛逃出京,回到原籍隱遁起來,但暗中仍與外界保持密切聯絡。數月後,張靜江、戴季陶等在廣東參與國民黨北伐,急需人手,秘密通知朱家驊前去任事。此時蔣介石正以戴季陶為主要幕僚,並視為心腹,而戴也正需要政治上的助手,見朱應邀前來,積極拉攏,並竭力為朱家驊步入仕途鋪路打橋。1926年7月,原孫中山創立的廣東大學正式改名為中山大學,以示對這位民國建立人的紀念。更名後的中山大學被國民黨所操控,並實行校務委員會負責制,在黃埔軍校校校長任上嘗到甜頭的蔣介石,深知辦學的重要,親自任命自己的鐵哥們戴季陶為校務委員會委員長,顧孟餘為副委員長。因戴與顧在國民黨內有更多的要務兼理,難以顧及學校事務,朱家驊藉機入主中山大學,出任中大校務委員會副委員長(副校長)兼地質系主任、教授,主持日常校務工作,並奉蔣介石和國民政府之命改組學校,自此正式踏上了&ldo;風險與機遇共存&rdo;的仕途之路。
[31]朱家驊《憶傅孟真先生》,載《臺大校刊》,第101期,195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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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魯迅與顧頡剛交惡的原因有多種說法,如陳漱渝,根據魯迅與許廣平以及章延謙(川島)的通訊內容,認為魯迅不滿顧頡剛,主要是&ldo;顧頡剛自稱只佩服胡適、陳源兩人,而胡適在20年代卻多次給封建軍閥出謀獻策,幻想由他們來&l;裁軍&r;&l;制憲&r;、實行&l;聯省自治&r;,甚至反對驅逐廢帝溥儀出宮。陳源則是眾所周知的魯迅論敵。1926年秋,魯迅與顧頡剛先後應聘到廈門大學任教。顧頡剛曾表示不問外事,專一看書,但他推薦了潘家詢、黃堅、陳萬裡來廈大,陳萬裡又推薦了羅常培、王肇鼎,因而在廈大國文系和國學院形成了一種勢力。他們排斥魯迅,說魯迅是&l;名士派&r;。同年12月,章廷謙來廈大任國學院出版部幹事兼圖書館編輯。顧頡剛暗中竭力反對,但事成定局後,他又搶先向章廷謙報告。章抵廈門的當天,他還派人送章一大碗紅燒牛肉和一碗炒菜花&rdo;云云。(《倦眼朦朧集》,陳渝漱著,福建教育出版社2000年出版)按另一位名曰孫玉祥者所言:&ldo;這種說法有一定道理,但還不能完全解釋魯迅為什麼對顧頡剛這麼仇恨。因為即使對胡適和陳源,魯迅在論爭時,也沒有違背自己為文原則而對他們進行人身攻擊,更沒有在小說中對他們進行影射。對&l;閻王&r;這麼&l;寬大&r;的主兒會對&l;佩服&r;他們的&l;小鬼&r;那麼嚴厲?這從道理上講不過去。&rdo;(孫玉祥《魯迅為什麼刻薄顧頡剛》,載《魯迅世界》2004年1期)
事實上,即使當事人顧頡剛對魯迅如此刻薄甚至刻毒地對自己人身攻擊也有些莫名其妙,百思不解。他在給胡適的信中曾不無感慨地說道:&ldo;我真不知前世做了什麼孽,到今世來受幾個紹興小人的播弄。&rdo;(1927年4月28日《致胡適信》)直到去世,顧頡剛都沒能明白魯迅究竟何以如此。後世有名為胡文輝的研究者,在《鳥頭與紅鼻》一文中,對魯顧交惡的死結作過解釋,文曰:&ldo;魯迅與顧頡剛交惡是現代文化界上的一大公案,據說起因是顧頡剛曾誤信陳源之說,以為魯迅的《中國小說史略》抄襲了日本人鹽谷溫的著作。魯迅自然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