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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獻卿帶著笑意讀完了這封信,雖然都是些平淡的事情,但是卻總能撫平他一天下來的疲憊。
重新將信疊好放回信封裡,將這封單獨收到一個小的錦盒中。
這個錦盒很薄,裴獻卿時時會帶在身上。
接著他才拆開了另外兩封信,看著看著,眉頭卻皺了起來。
兩封信都在跟他說近日來京都的一些流言蜚語,可小姑娘的信裡卻隻字未提。
裴獻卿知道,傅恩錦是不想讓他擔心。
沉著臉想了一陣,裴獻卿提筆寫了些什麼。
燭火明明滅滅,帳外能聽見夜晚呼嘯而過的風聲,南境的冬日比京都更加寒涼。
寫完了,裴獻卿將紙疊好放入信封,封好口,但他沒有在信封上寫字,而是直接喚來了副官。
「這封信,明日裡隨我的軍報一起快馬送入京都,同樣親自交給皇上。」
副官點點頭,接了信後便退了出去。
這時,裴獻卿才開始寫給傅恩錦的回信。
軍報是他每五日便會送往京都直接呈給皇上的,而剛剛那封信,也是給昌平帝看得。
給傅恩錦的私信,裴獻卿有自己的路子,其實抵京的速度反而會快一些。
七日後,軍報到了京都皇宮裡,呈在了昌平的桌上。
下了早朝後,昌平帝回了勤政殿,與往常一樣拿起軍報拆開看了看,臉上露出滿意的笑意,裴獻卿的能力毋庸置疑,他從未懷疑過。
這時他卻注意到軍報裡還夾了一封信,裴獻卿從不是粗心之人,能放在軍報裡一起送回京的,自然是給他看的了。
這倒有些稀奇了。
昌平帝好奇的抽出裡面的信看了看,這一看,倒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對著大太監德壽說道:「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朕的這位愛卿竟然主動有求於朕了!看來他當真是把傅家這位三小姐捧在心尖裡放著,半點都不想讓人受了委屈啊。」
京都的這些流言蜚語大多都是無關緊要的市井之事,昌平帝這種日理萬機的帝王自然是不知道的,不過如今看了信中裴獻卿所求,他也能猜到兩三分,連他都不得不感慨,他這位愛卿怕是要被傅三小姐吃的死死的了。
不過裴獻卿信裡寫的也是合情合理的事,雖然古來這般做的人很少,但他這麼做,倒真是不失為一段佳話。
昌平帝當下便朗聲笑了,揮了揮手:「德壽,伺候朕筆墨,朕要擬旨。」
德壽連忙上前幫他磨墨,也忍不住有些好奇道:「裴將軍信裡可是寫了什麼了不得的事,讓皇上您這般驚訝?」
昌平帝邊擬旨邊說:「一會這旨意你親自去傅府宣,宣了你便知道了。」
沒多久,昌平帝聖旨擬好了,給了德壽,德壽雙手接過,捧著便出了宮去傅府了。
彼時傅府里正忙著,畢竟年末了,府上各房的各個鋪子掌櫃的都要來報帳,庫房也需要清點,各個院子屋子也都需要打掃,是一年當中最忙的時候。
傅閣老正在屋裡看書,管家卻匆匆來報:「老爺,剛剛門房得了訊息,說宮裡馬上有貴人要來宣旨了!」
傅閣老放下書,有些奇怪:「來我們府上宣旨?」
管家點點頭:「送訊息的人是這麼說的,還說是要三小姐接旨,讓咱們快些去國安寺將三小姐先接回來。」
傅閣老點了點頭,沉聲吩咐:「那便派人去國安寺將三小姐先接回來吧,你再去各個院裡知會一聲,在前院等著接旨。」
管家應了,馬上吩咐人去辦。
只是傅閣老心裡也有些奇怪,他們家剛剛被賜了婚,裴獻卿又正在南境打仗,這個時候,宮中有什麼旨要在他們府上宣的?
國安寺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