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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跟面子倒沒什麼關係,方錚是個可伸可屈的正人君子,就算此事不了了之,他也不會覺得面子受損。主要是那小子調戲了他的女人,若是不狠狠懲治他一番,方大少爺以後在自己的女人面前還怎麼抬得起頭?
民間有句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句話用在方錚身上,再合適不過。他便是典型的為牡丹而死,平日裡膽小也罷,懦弱也罷,那都是在外人面前。但是在他心愛的女人面前,他是個特別要面子的人,為了給自己的女人出口氣,他連命都可以豁出去,所以,得罪區區一個吏部尚書,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
方錚心裡忐忑,陳大人這頭卻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事情越鬧越大,現在這個情形,他一個小小的四品官兒是沒膽子繼續審下去了。誰知道這小子肚裡還憋著什麼壞水兒呢。
正待開口將方錚打發回去,公堂上形勢發生了變化。
只見兩名身著青衣的中年男子粗魯的分開圍觀的百姓走了進來,進來後將潘陶小心的扶起,然後趾高氣揚的往堂上一站,鼻孔朝天的大聲道:“誰是金陵府尹?給老子站出來!”
潘陶見到進來的這兩人,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如同敵佔區倍受欺壓的勞苦大眾見著瞭解放軍般喜極而泣,只差腰間沒綁上兩根紅褲帶扭秧歌了。
陳大人臉一垮,得,潘大人家終於來人了。今兒若不將此事小心應付過去,後果不堪設想。甭管誰對誰錯,他這烏紗帽都難保。
擦了擦冷汗,陳大人正待上前答話,方錚卻將他拉住了。
“你們是誰呀?擅闖公堂,意欲何為?”方錚同樣以鼻孔朝天的神態問道。
兩名中年男子似乎是潘府的管家和護院頭兒之類的人物,聞言互視了一眼,眼前這位年輕的男子不像是金陵府尹呀。
“我們是吏部尚書潘大人府上的,將我家公子打成這副模樣的人,就是你麼?”
方錚傲然一笑:“不錯,這位潘公子調戲良家婦女,並意圖謀反,本官略施薄懲而已。”
中年男子氣憤的指著潘陶道:“都打成這樣兒了,你還說這叫‘薄懲’?”
方錚湊上前仔細觀察了半晌,然後肯定的點點頭:“不錯,確實是薄懲,這不還沒死麼。”
兩名中年男子不禁為之氣結,其中一名男子擼起袖子就打算衝上前來揍方錚,卻被另一名男子攔住了。
這裡畢竟是公堂,外面還圍著這麼多百姓,眾目睽睽之下毆打朝廷命官,絕對會落個斬首的下場,縱是太師府上的家奴,也不敢冒此天下之大不韙。
陳大人一見壞菜了,趕緊上前扯過兩名男子,在公堂的另一個角落與他們竊竊私語起來,邊說還邊朝方錚指了指。
方錚樂了,今兒倒真是害苦了這位陳大人,跟風箱裡的老鼠似的,兩頭受氣,還得巴巴的趕著貼人家的冷屁股,官兒做到他這份上,算是丟了祖宗八代的人了。
這時嫣然悄悄的附在他耳邊道:“夫君,這事兒就此罷手吧?這位可是尚書的公子呀,若是得罪死了,夫君將來如何在朝為官?再說,您將那公子打了一頓,什麼氣都出了,何必再趕盡殺絕?做人,還得留一線吶。”
鳳姐也在一旁點頭附和道:“就是,你如今是官兒了,做事怎能還像以前那般胡鬧?告尚書家的公子意圖謀反,虧你想得出來!”
方錚無辜道:“冤枉呀,我還不是想給嫣然出口氣麼?怎麼反倒是我的不對了?”
嫣然感激地笑道:“夫君如此看重妾身,妾身非常感激。現在打也打了,氣也出了,不能因為這件小事就將他置於死地吧?嫣然不在乎夫君當多大的官兒,只想平平安安的與夫君活到老,能不招惹的禍事,咱們儘量別去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