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5 頁)
當日應邀福州去,
問婉妹,
可願展翅遠飛開。
東風沉醉黃滕酒,
往事如煙不可追。
為什麼,
紅樓一別蓬山遠。
為什麼,
重託錦書訊不回。
為什麼,
情天難補鸞鏡碎。
為什麼,
寒風吹折雪中梅。
山盟海誓猶在耳,
生離死別空悲哀。
沈園偏多無情柳,
看滿地,
落絮沾泥總傷懷。
此詞每次聽完都感傷不能自已需要花適度的時間來緩衝,我這個人,但凡喜好的,太容易沉進去了。
陸游二十歲(紹興十四)與唐婉結合,不料唐婉的才華橫溢與陸游的親密感情,引起了陸母的不滿(女子無才便是德),在封建禮教的壓制下,雖種種哀告,終歸走到了“執手相看淚眼”的地步,孰料,緣深情淺的這一對戀人竟在紹興二十年,與城南禹跡寺的沈園意外邂逅,陸游“悵然久之”,於沈園內壁上題一首《釵頭鳳》,滄然而別。唐婉讀此詞後,和其詞,不久即鬱悶愁怨而死。此後,陸游北上抗金,又轉川蜀任職,幾十年的風雨生涯,依然無法排遣詩人心中的眷戀,在他六十七歲的時候,重遊沈園,看到當年題《釵頭鳳》的半面破壁,事隔四十年字跡雖然已經模糊,他還是淚落沾襟,寫一首詩以記此事,詩中小序曰:“禹跡寺南有沈氏小園,四十年前嘗題小闋壁間,偶復一到,而園主已三易其主,讀之悵然”,在詩中哀悼唐婉:“泉路憑誰說斷腸?斷雲幽夢事茫茫。”後陸游七十五歲,住在沈園的附近,“每入城,必登寺眺望,不能勝情”,寫下絕句《沈園》:“夢斷香消四十年,沈園柳老不吹綿,此身行作稽山土,尤吊遺蹤一泫然”,就在陸游去世的前一年,他還在寫詩懷念:“沈家園裡花如錦,半是當年識放翁,也信美人終作土,不堪幽夢太匆匆!”
這是一種深摯無告,令人窒息的愛情,令人垂淚,更令人嫉妒,想那唐婉,六十年後依舊被人惦念,人世間的幸福,想來莫過於此吧?
09年暑假時我曾有幸路過沈園,適逢陰雨天,沈園內光線黯淡,荷花開得正盛,青石小路一踩一個濺水。。。。。。遊人偏偏很多,夾雜在人群裡,我都沒敢細看陸游的題詞就匆匆而過,這樣的地方,實在是隻適合一兩個人靜靜去憑弔凝望的。。。。。。
敝帚自珍麼
昨晚在盛唐吃飯,出門後不意間竟然丟失了圍巾。
準確地說是條披肩,只是一直被我做圍巾用——純羊毛,長,寬大,暗紫色,領口部有同色調的毛絨絨的裝飾。N年前我對她一見鍾情,我記得當時花去了三百八十多元,大抵值得普通小工人一個月的薪水。
失去她不是不心痛的,但隱隱間竟還有一絲絲慶幸。
這條圍巾陪伴我十年不止,多年來我再也沒買過別的圍巾,每年冬季都拿她出來用用。
再好的衣物年代久也會變樣的,圍巾的羊毛被多次洗滌,隱隱起球,變薄,色澤暗淡。逛商場時我常常會被一些時尚的質地上乘的圍巾所誘惑吸引,久久徘徊不去,然而我的腦子裡沒有一次要將她遺棄的念頭,她是我的敝帚啊,帶著我青春的體溫呢,我該珍愛她的。
我是真的珍愛她的麼?或許只是沒有力量和理由拋棄記憶。
然而這一次是她主動離開了。
再好沒有。
我終於可以有條新的圍巾了——對不起,寒冷的冬季,人們終究是需要一條圍巾的。
或許以後我愛她,還能勝過當年愛你。
只是我的敝帚,我還是不能一下子忘記你。如今你是搭在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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