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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rdo;一七&ldo;祭奠活動的人走後,公司的人正和阿松一起收拾房間,身穿骯髒的工作服的石田來了。
&ldo;這回不那麼講究了,可以了吧!&rdo;
石田笑著說道。衣通繪直愣愣地看著石田。他像以往一樣,笑得憨厚自然。臉上帶著成人應有的氣派,顯然對純也之死的案件早已胸有成竹,
石田再三表示歉意和悔過之後,便開始講述情況。
昨天下午,江裡子找到了石田,石田第一次從江裡子那裡聽到了疑竇百出的純也案件。聽到這些情況之後,石田一直坐立不安,昨晚已到衣通繪家門前來過了,但未得機會進來。
與石田談到這些情況時,收拾屋子的人們便注意起他們的談話來,衣通繪只好約石田出去談一談。
衣通繪在厚毛衣外面又罩上了一件短外衣,領著石田朝揖斐河大堤走去。出門時,她突然想起了父親那封複製的遺書和夾在同學會名簿中的紙條,便回去取了來。是否應當向石田透露這些情況呢?她心裡一邊琢磨,一邊把兩份材料放進了小提包裡。
在隆冬季節裡,今天可算是風和日暖的好天氣。繞過桑名車站旁邊,穿過桑名的商業街,直向揖斐河走去。衣通繪一直在暗自尋思,眼前發生的事情該怎樣向石田講呢?是否可以向他吐露全部真情呢?衣通繪始終拿不定主意,石田也不知說什麼才好,兩人一直保持著沉默。
自古以來,桑名的商業街就是繁華的驛站,街面上出售特產的商店鱗次櫛比,加薑末兒貝肉店,柿安松坂肉鋪和日本點心鋪等都聞名遐邇。石田心神不安地邁著步子,盲目地看著商店的櫥窗。
古時候,人們都在七里渡口乘船去名古屋的熱田(過去名為宮),當他們來到這裡時人前方的堤壩已歷歷在目。兩人穿過車水馬龍的堤上大道,從混凝土加固的堤壩上沿河遠眺,依稀可以見到右前方的伊勢灣。在桑名的河口附近,揖斐川與長良川合二而一,與木曾川肩並肩地注入伊勢灣,江河在揖斐川大堤前展示了它那無比開闊的胸襟,從而衝散了兩人之間的沉悶氣氛。
雖是晴空萬裡,但畢竟時值隆冬,堤壩上罕見遊人。兩人選了一個揹人的地方坐了下來。
&ldo;桑名真是個意,想不到的好地方。住在名古屋,只以為此處不過是遠郊職工住宅區,但這裡有河有海,又有特產,而且不乏山景。&rdo;
田有意緩和一下氣氛,頗有雅興地這樣說道。
&ldo;並非如此吧!這裡不過是個比比皆是的小城市。而且,雖說有江河有大海,風景宜人,但遇有災害可令人膽戰心驚啊!&rdo;
說到這裡,衣通繪閉住了嘴巴。她不知道該不該把伊勢灣颱風時父親的情況告訴石田。
&ldo;你所謂的災害,是像伊勢灣颱風時的情況那樣嗎?&rdo;
石田似乎在試探衣通繪。
&ldo;是的,當時伊勢灣沿岸的市、町、村都遭受了嚴重的自然災害,據說,這裡變成一片汪洋,十分可怕。幸而,那是我出生以前的事情,沒讓我趕上。
&ldo;這是已故的祖父告訴我的。洪水退下去之後,又是一片混亂,正讀大學的父親,犧牲了自己的寒假,成了家裡的好幫手。&rdo;
衣通繪的聲音顫抖起來,她突然覺得眼前的河水似乎正在為純也先生哭泣。
&ldo;衣通繪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了嗎?&r;
石田留心著衣通繪的表情,戰慄地問道。
衣通繪默默地點了點頭,沒說話。
她想,一定要堅持住。今後,不知石田做何打算,但是,今天既來之則安之,要開誠布公地講明這些情況,以便聽一聽石田的意見。總是彼此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