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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的旋渦中的？

“什麼時候知道的？和路淑君他們哪次見面？還是更早？”指甲快掐進肉裡了。

“繡存，你不用關心這個；你只要知道，放棄你，是狄文今生最大的錯誤，這就已經足夠了。”江南不看我：“這是我的真心話。不過，我非常慶幸他犯了這個錯誤，因為這讓我幸運地遇到了你。繡存，從見到你的相片那一刻起，我就在猜測：書穎怎麼能敵得過這樣美麗的女孩子，更何況還有六年的感情基礎？”

那麼，他知道的時間，肯定不我想象的還要早。

“那麼，在第一次遇到我之前，你就知道我和狄文的關係了？”我盯住他的側面。

江南只顧開車，並不回答。驚慌和不安開始在我心中擴散開來。

”江南，回答我，是還是不是？”我很害怕：難道——和江南的偶然相遇，還有和他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感情，也並不象我感覺的那樣自然？他是為了什麼和我在一起的？

“你不要生氣，也彆著急。是的，我早就知道了。路伯伯對我不錯，一直視我為半子。狄文和書穎結婚前，他拿了一張相片給我，和我商量怎麼辦，那時書穎已經懷上了狄文的孩子。那時我根本沒有注意相片上那個男人，吸引我注意力的，是站在他身邊的你。”

我當時並沒有發現，那段曾經讓我摧肝裂肺的傷心往事根本沒有引起我的任何反應。

“看到相片，我立刻就知道，狄文是個傻瓜，竟然放棄了你。那天在醫院，雖然你比相片上要憔悴，象馬上就要被風乾的香水百合，可我還是立刻認出了你，所以才能在你昏迷前第一個扶住了你。”

“再遇到你，我告訴自己，這一定是上天給我的機會，如果再不抓住，就是我辜負了他的心意。”

車滑進了車位。“君再來”到了。

“相信我，我是真的愛你，就足夠了。”江南為我開啟車門：“我以為提起他你一定會傷心，所以一直沒有提。我想，早晚你會知道的，比如說，在我們的婚禮上——平常我和狄文交往並不多。誰知道這個世界這麼小，你居然成了路伯伯的秘書。”

我下了車。雖然剛才江南對我說出了我愛你，但我心裡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欣喜。

心結

小包間裡，我、江南、狄文滿腹心事，就不知情的東道主在那裡興高采烈：“來，繡存，這是我們第一次一起吃飯，多吃點！江南，你看你把她虐待的，不長肉不說，臉上都沒有血色了！”

聞言，狄文和江南的眼光立刻投射到我臉上，我扭頭不理。

“狄文，認識一下我們這位美麗的小姐——啊，對了，你們應該認識吧！都在一起辦公的。”看來淑君並不知道我和狄文的關係：“象不象從古代仕女圖中走出來的？第一次見簡直驚為天人！不知道江南從哪裡挖出來的寶！”

江南咧嘴笑。我的臉有些發熱，第一次被同性這樣當面誇獎，很不習慣。

“繡存，你幫我多看著我姐夫點兒，別讓人把他拐跑了！怎麼樣？我這個姐夫還行吧？”

“淑君，少說兩句沒有人能把你當啞巴賣了！”江南突然打斷了她。

送我回去；江南對我說：“我知道你怨我沒有早告訴你。可你和狄文都是過去的事了，我提又有什麼意義？”

話雖如此，可心裡還是疙疙瘩瘩的。不可否認，江南當初接近我，或多或少會有些好奇的探究成分的。

“江南，你父母和路董事長他們是什麼關係？”我好奇。

“這說起來話就長了，改天告訴你。我父親一直視路伯伯為知己。”江南微笑。

我開門進屋，一開燈，就被披頭散髮地坐在沙發上瞪著我的云云嚇了一跳！

“嚇死我了。為什麼不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