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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誰呀？蔡換兒從窗縫張望一眼。

隱約記得是那天潑婦團其中之一。

第42章 送膏

遠離潑婦保平安。

蔡換兒收回目光，照管著熱騰騰的枇杷膏，偷偷拿筷子沾了一點舔了舔：甜而不膩！真好吃。

小癩毛悄無聲息進來，看到了。

&ldo;小毛？&rdo;蔡換兒笑嘻嘻豎指：&ldo;噓，不許給皮大姐說。&rdo;

&ldo;嗯。&rdo;小癩毛木木的應一聲，抓起一根黃瓜在身上擦了擦，坐到角落的矮板凳上啃著黃瓜發呆。

&ldo;哎，小毛，你猜皮大姐這是給誰熬的枇杷膏？&rdo;

&ldo;師爺唄。&rdo;小癩毛脫口而出。

蔡換兒瞪眼張嘴提起一口氣：&ldo;師爺？&rdo;

小毛頭歪著癩瘡頭沒接腔了。

&ldo;師爺嗓子不舒服嗎？&rdo;蔡換兒想起今天還沒見過吳師爺的。或許他是感冒著涼了也說不定。

窗外忽然就是爽朗的&l;哈哈哈……&r;大笑。

頓時又把蔡換兒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聽著狗子娘語速極快的說著笑著，好像也是跟雞蛋有關的。

&ldo;……行，皮大姐，你抽空可一定得來。這事就這麼說定了。我先回去了。你坐。&rdo;

皮大姐嗓音不鹹不淡：&ldo;好走哈。&rdo;

&ldo;行，皮大姐，一言不定。&rdo;

稍頃，皮大姐手裡提著幾罐春茶進來，隨手就擱在她平常用的水杯旁。

&ldo;皮大姐，膏好了。&rdo;

皮大姐過來看了一回，顏色喜人，很是滿意。

陳嫂一陣風颳進來，喘著粗氣：&ldo;皮大姐，咋回事？今天是啥喜日子，還要殺雞打牙祭？&rdo;

&ldo;非得喜日子不可？&rdo;皮大姐白她一眼：&ldo;大驚小怪。&rdo;

&ldo;嘿嘿，這不，咱這些天伙食清淡，嘴裡沒味嘛，一聽殺雞打牙祭，我這不激動嗎？&rdo;

&ldo;激動歸激動，可不許拖家帶口。&rdo;皮大姐嚴正警告。

陳嫂臉色訕訕，喃喃：&ldo;哪能呢？&rdo;

陳嫂也是有夫有子的人。就是在廚房幫忙打下手，平常有好吃的總會偷摟些回家。皮大姐也不苛責，大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有時逢到山寨土匪大口喝酒大塊吃肉的特殊日子，她總是把自家小兒子喚來蹭飯。她這麼做多了，大林家的又不高興了。因為她也是家有口的人。自然也有樣學樣。

這樣一來，皮大姐不好再縱容了，就嚴厲說了幾回，漸漸才止住這小股歪風邪氣。

蔡換兒和小癩毛兩個木然當小透明不發一語。

陳嫂卻指蔡換兒：&ldo;還不愣著幹什麼，劈柴去！&rdo;

&ldo;呃？&rdo;這不是小毛頭的活嗎？

蔡換兒看一眼小癩毛，她果然啃完黃瓜，抹把嘴：&ldo;陳嫂，我去。&rdo;

&ldo;你去餵雞。留意母雞下蛋！別讓人撿去了。如今後廚雞蛋可金貴了。&rdo;陳嫂這麼一說，又想起什麼：&ldo;哎對了，我碰到狗子娘了？她來幹什麼？&rdo;

皮大姐半開玩笑半認真：&ldo;陳嫂，你是包打聽吧？狗子娘來就來唄。&rdo;

&ldo;皮大姐，我是奇怪。這婆娘無事不登門，登門必沒好事…&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