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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教私塾的，便湊和認得幾個字。&rdo;至於教這個小屁孩，應該是綽綽有餘。

&ldo;就這個，念啥呀？&rdo;小高很高興，直接把書攤開指給蔡換兒看。

蔡換兒湊近一看，很繁複！而且印刷質量粗糙，字都黑成一團。還別說，真的很難認。

不過，這難不到她。

單字難認，就不會結合上下文嗎？

上文是密？下文是啥玩意？到底是什麼呢？蔡換兒手指抵著唇，努力辯認。

&ldo;你會不會呀？&rdo;小高歪起小臉擔憂問：&ldo;不是吹牛的吧？&rdo;

蔡換兒輕橫他一眼：&ldo;小朋友，不要亂用詞啊。&rdo;

&ldo;切！&rdo;小高也樂得玩耍，就由著她三百六十度細看。

老高也是見過些世面的，看出她不懂裝懂了。便拿回兒子的書冊，揮手趕人：&ldo;別在這裡磨蹭了。回去吧。&rdo;

&ldo;哦。&rdo;蔡換兒順勢下臺階。

小高卻天真無邪問：&ldo;姐姐，那個字怎麼念呀？&rdo;

蔡換兒麵皮一僵，隨即義正言辭道：&ldo;我知道怎麼念。但是我想了想，為了小高朋友你的前程著想，還是不告訴你才對。&rdo;

&ldo;啊？為什麼？&rdo;老高和小高都愣了。

&ldo;讀書認字是極好的事。以後高家光宗耀祖就全靠你讀書出息了。所以呢，從小就要認真對待每一堂課每一個字。竟然先生已經教過了，你卻不記得，忘了，說明你不專心。這是個不好的習慣。長此以往……&rdo;

小高已經扁著嘴忿忿瞪著她。

蔡換兒趕緊語氣溫和安撫：&ldo;當然，文不行，那就武來湊。小高朋友，有空的話多練練槍法也是極有前途的哦。&rdo;

&ldo;去！&rdo;小高憤怒了。衝上來推她：&ldo;你比我娘還羅嗦。&rdo;

蔡換兒跳起來，嘿嘿訕笑：&ldo;不打擾你們父子溫馨時光了。&rdo;提起裙擺一溜煙出門了。

第36章 遊說帶私貨

&ldo;爹……&rdo;小高氣鼓鼓轉回來，扭著身挪到座位：&ldo;她太可惡了！罰她明天不準吃飯。&rdo;

老高瞪他一眼：&ldo;寫字。&rdo;

&ldo;哦。&rdo;小高乖乖的執筆，可是那個字還是不認得啊。

老高抓過書本瞄了下，同樣兩眼一抹黑。

就他這樣的大老粗，大字不識幾個，哪裡認得筆畫多的？

&ldo;一會回去問你娘。&rdo;老高推諉。

小高扁嘴。

正說著，後頭傳來徐氏的聲音：&ldo;問我什麼？&rdo;

今晚是老高值勤。不過鑑於嘯山寨一向良好的治安，加上徐氏去參加寨裡某個要好姐妹的生日，所以就把小高寄放在前寨，這會晏散了，過來接兒子。

&ldo;娘！&rdo;小高歡欣撲過去。

徐氏接著兒子，遞給他一小盒芽糖，笑：&ldo;字寫完了嗎？&rdo;

&ldo;快了。&rdo;

小高依偎著徐氏，報告了他遇到的難題，並且還將蔡換兒裝模作樣的事當笑話說了。

徐氏看向老高：&ldo;換兒認字？&rdo;

&ldo;嗯。她自己說是爹是私墊先生。大約是認得幾個吧？&rdo;

徐氏眼眸閃亮，張嘴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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