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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說刑元紹對嘯山寨那是仁至義盡了。一視對仁，對人對事都盡理客觀公平公正，沒有可指摘的地方。像莫大娘那樣走極端的是個別現象。

&ldo;對了，莫大娘家裡，聽說來客人了。&rdo;徐氏無意中提及，道：&ldo;我也是聽鐵蛋說起，過去看了看，讓莫大娘攆了回來。不過，總覺得怪怪的。&rdo;

吳師爺眼眸一亮：&ldo;什麼樣客人？&rdo;

&ldo;鐵蛋沒見著，說是昨晚悄悄來的。&rdo;

吳師爺微微點頭：&ldo;好，我跟大當家反應一下。&rdo;

徐氏面色輕鬆：&ldo;以後，辛苦師爺了。&rdo;

她指的是帳房的事，吳師爺謙虛：&ldo;我會盡力。也多謝徐嫂這些年的辛勞。&rdo;

唉微嘆，徐氏收起心事重重。

就在她掉頭時，卻看到皮大姐手裡託著個果盤，目光不善的瞅過來。

&ldo;皮大姐。&rdo;徐氏先招呼。

皮大姐鼻哼一聲，沒來由甩她一個白眼，對著吳師爺堆上笑容：&ldo;大當家可在議事廳？&rdo;

&ldo;這會怕是不在。皮大姐有事嗎？&rdo;

&ldo;我瞧著大當家今天胃口不好，沒吃什麼東西。這會午後，送一份水果拼盤墊巴著，屋裡熬著肉粥，一會再送過來。&rdo;

吳師爺誇：&ldo;還是皮大姐想的周到。今日，大當家的是沒吃什麼東西。這會怕是餓了。你能想到先送過來，足見用心。&rdo;

&ldo;謝謝師爺誇獎。&rdo;皮大姐臉色還羞澀。

眼角一瞄，徐氏竟然悄沒聲就走了。

黃昏將至，炊煙裊裊，山風拂林，樹梢如浪沙沙作響。

蔡換兒一副生無可戀的神色呆呆望橫樑。梁間好多蜘蛛網，不時有蟑螂遊動。

小毛把隨身所帶的藥物都檢查一遍，確保還能用，並且還有效。手腕纏帶，把刀鎖在裡頭。鞋子換了雙雨鞋。乾糧也藏好了，就等著夜晚風高闖出去。

莫大娘悄悄爬上來，喜滋滋：&ldo;放心。我打聽過了，前寨果然鬆懈了，沒像昨天那樣四處佈置人手了。&rdo;

&ldo;桂花家呢？&rdo;

&ldo;也沒有人了。不過，桂花娘病倒了，一屋子哭哭啼啼的。好不晦氣！&rdo;

小毛沉吟著：&ldo;刑元紹狡猾，暫時先別接近桂花家。&rdo;

&ldo;我曉得。&rdo;莫大娘看一眼沉默的蔡換兒：&ldo;她啞了？&rdo;

&ldo;沒有。毒啞的藥我沒配出來。不然，真想把她毒啞算了。&rdo;小毛獰笑著。

莫大娘壞心眼挑眉：&ldo;我倒有個土方子。說是用耳屎，能把人毒啞。&rdo;

&ldo;我靠，老太婆，我跟你有殺父之仇還是怎麼著，竟然這樣惡毒？&rdo;蔡換兒出聲了。

莫大娘呸她一下：&ldo;老孃就瞧不上你這號討好拍馬的女人。&rdo;

&ldo;我討好拍誰馬了？&rdo;

莫大娘輕視：&ldo;你上趕著討好刑元紹，以為沒人知道？&rdo;

好吧，村裡早就有流言在悄悄傳播了。尤其有個小菊娘黃二嫂，那是座活動廣播站。只怕在極力詆毀的名聲。

&ldo;他是大當家的，又把我帶回來，我不討好他，難道討好你這樣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rdo;身處逆境，蔡換兒損人的功力不減。

&ldo;哎呀，你個死丫頭，敢罵我？&rdo;莫大娘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