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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懶洋洋：&ldo;時間充夠數目多就做記號。若時間不夠，數目少，他們就會全部買走。&rdo;

幾位當家的都面面相覷。

太可怕了，都分工合作到這田地了。官府剿滅他們的心思真細緻啊。

刑元紹又問：&ldo;你的同夥潛伏的落馬鎮什麼地點？&rdo;

小毛一攤手：&ldo;這我就真不知道了。我負責潛入，送信。別的一概不知。我就算想知道，也不能打聽，否則就是違規，會處以重罰。&rdo;

師爺抬眼：&ldo;你們自己人還這麼嚴格？&rdo;

&ldo;是的。規矩很嚴。&rdo;小毛嘆氣：&ldo;所以，我死定了！不是死在你們手上，也會死在他們手下。畢竟失敗的細作，只有一條路。&rdo;

她作為臥底成功混入，也送出極具價值的情報，可最後暴露被抓了。就算走運逃下山，等待她的也是懲罰而不會是獎賞。

&ldo;你不是送信有功嗎？&rdo;賀小七不解：&ldo;把我們嘯山寨攪的雞犬不寧，不是功勞一件？&rdo;

&ldo;送信功勞是本份，敗露被俘的過錯是不可原諒。&rdo;小毛沮喪。

簡言之，她成功潛進來，送出有用的情報，那是她的本職應該的。但暴露了還被抓住，那是恥辱是她自己的過錯，不能相抵。

審問差不多到尾聲了。

小毛生無可戀的半垂著頭，就這樣吧？反正她這輩子就沒開心快樂過，早死早超生。

&ldo;想戴罪立功嗎？&rdo;刑元紹忽然問。

小毛驀然抬眼，旋即苦笑：&ldo;怎麼立？我該說的都說了。其他的，是真的不知道。&rdo;

&ldo;不用說，你幫做一件事就行了。&rdo;

小毛低眸想了想，問：&ldo;我就能活？&rdo;

&ldo;死罪可免，活罪難逃。&rdo;刑元紹也是實誠，明確告之就算立了功，頂多不殺她而已。

小毛咬唇，認真的想了很久，緩緩抬頭：&ldo;成交。&rdo;

&ldo;大當家的……&rdo;師爺，老高等人都想攔一攔。

這個小毛可是跟老寨主之死有莫大關係的，不可輕易饒過。否則，村人不答應。

刑元紹豎手掌，嚴肅：&ldo;我自有分曉。&rdo;

他心思縝密，想的長遠，還嘴嚴。所以，他到底打什麼主意，旁人還真不太清楚。

第82章 養傷中

又是一天近黃昏，喧鬧漸去。

蔡換兒躺在她的雜屋，心不在蔫的應付著絡繹不絕來看望她的村人。矮几上堆著不少水果點心，皮大姐一邊捻著吃一邊說：&ldo;原來是這麼回事，你也不早點說。&rdo;

&ldo;我還不是配合大當家的。他都沒挑明小毛的真實身份，我要說出來，壞了他的計劃怎麼辦？&rdo;蔡換兒傷口都包紮好了。

皮大姐吐口果皮，道：&ldo;小毛藏屋裡，你弄點聲響出來呀？我們都在附近呢？何至於受這份罪。&rdo;

蔡換兒嘟嘴：&ldo;我哪敢呀？她手段多著呢？我不聽話，她就要毒啞我。我不乖點，只怕命都沒有早就成殘障人士了。&rdo;

陳嫂端了熱騰騰的飯菜進來，和氣：&ldo;換兒，餓了吧？&rdo;

&ldo;陳嫂，謝謝哈。我不餓。&rdo;蔡換兒壓低聲音：&ldo;大當家的在幹嘛？&rdo;

陳嫂搖頭：&ldo;不知道。大當家的一天沒露面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