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第2/3 頁)

且說，蔡換兒直接回了後廚房。

迴廊已點起燈，隨風飄搖。大廚房比較明亮，有燈也有火。

蔡換兒搓搓手，竊喜：這會皮大姐等人都在草廳忙碌，廚房肯定留有一部分飯菜，她可以先吃點獨食。

誰知，裡頭好像有人，晃了一下又矮下影子。

蔡換兒愣了，悄悄從窗縫看去：小癩毛悶不作聲的在水缸裡舀水添在爐子裡。

可真勤快啊！

蔡換兒偷笑著悄悄走到門邊，大聲嚇她：&ldo;嗨，小毛！&rdo;

小癩毛手一攔，水勺差點脫手落地。

她快速回過頭，平淡無奇的臉上飛快閃過一絲驚慌，隨即不見。取而代之是震愕：&ldo;換兒？你怎麼來了？&rdo;

&ldo;哦，我回來吃晚飯。&rdo;蔡換兒走過來四下張望：&ldo;咱們的飯菜呢？&rdo;

&ldo;在，在桌上呢。&rdo;小癩毛手一指靠牆邊方桌，上面罩著一個菜罩。

蔡換兒揭起一看。

跟刑元紹的伙食差不多，有湯有菜有肉。要等皮大姐她們忙完才能開吃。

竟然後廚有人，蔡換兒自然就不方便搶先偷吃。她摸摸肚皮嘻嘻笑：&ldo;餓了。我先洗根黃瓜墊墊肚子。&rdo;

像黃瓜西紅杮這類可生吃的疏菜，完全是山寨菜園子自產自足，供大於求。

拿起一根黃瓜清洗，蔡換兒聳聳鼻子：&ldo;什麼味？&rdo;

小癩毛已經轉去灶膛旁，伸脖子迷茫：&ldo;什麼呀？&rdo;

又使勁吸吸鼻子，蔡換兒疑惑：&ldo;屋裡有股怪味。&rdo;

&ldo;什麼樣的怪味？&rdo;

&ldo;說不好。&rdo;蔡換兒坐到桌邊，一條腿還蜷到板凳上，咬一口黃瓜：&ldo;反正不是飯菜香味，也不是疏菜瓜果味道。有些腥同時帶著花氣……哎呀，亂了亂了。&rdo;

小癩毛怔怔看著她，瘦乾枯黃的臉被灶膛的明火反襯的一半明一半暗。

&ldo;小毛，你不要那麼看著我嘛。怪滲人的！&rdo;蔡換兒幾口啃完黃瓜，手在自己衣服上抹了兩下。

小癩毛悶頭出灶，小聲：&ldo;我去前頭看看。&rdo;

蔡換兒揚頭笑：&ldo;快去快回啊！&rdo;

後廚終於只剩她一個了，蔡換兒盯著方桌上的飯菜，舔舔嘴，小聲自言：&ldo;不管了，我得先吃完好去侍候大當家的。&rdo;

這麼給自己找了藉口，她就拿個碗每個菜分了小撮，津津有味的先開吃了。

等到皮大姐，陳嫂和大林家的忙完回來，蔡換兒已經不在廚房了。

提了小半桶熱水，蔡換兒回到小獨院。

卻看到刑元紹跟吳師爺在屋裡嘀咕什麼。看到她來，同時停止說話聲，轉頭瞅定她。

&ldo;師爺來了？&rdo;蔡換兒將熱水倒入盆裡，兌了冷水擰了毛巾遞給大當家的：&ldo;寨主，洗把臉。&rdo;

刑元紹似乎沒那麼講究，他活的挺粗糙的。

吳師爺倒是讚許：&ldo;不錯，這個習慣好。還是換兒想的周到。&rdo;

&ldo;謝謝師爺。&rdo;蔡換兒笑眯眯問：&ldo;師爺洗了過嗎？&rdo;

吳師爺擺手：&ldo;不用管我。照顧好大當家的就行了。&rdo;

&ldo;是。我一定把大當家的照顧妥當，絕不以辜負大夥對我的期望。&rdo;蔡換兒斬釘截鐵表態。

對她每次這樣的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