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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靈一笑:「不親自看看,到底不放心。」
孫姑姑陪笑:「也是這麼個道理。」
說話間,靜靈已經走出了門外了,陶君蘭猶豫的看向孫姑姑。孫姑姑一把拽了她過去,壓低聲音:「以後你就去二皇子宮裡伺候吧。」
孫姑姑這話一出,陶君蘭自是驚喜非常,同時心中一塊大石落了地。不過,看著靜靈這個態度……她心裡又生出了幾分忐忑不安來。
不過,不管怎麼樣,她還是忙緊走幾步跟上了靜靈的腳步。走出浣衣局的時候,心裡未免又有幾分忐忑:她難道不用收拾東西?不用交代幾句?就這麼過去了?
只是靜靈不開口,陶君蘭自然也只能按捺住心底的疑惑和不安忐忑不開口。不管怎麼樣,靜靈地位都高過她,她不能冒犯,更不可能讓靜靈等著她。而且,說不得靜靈是有安排的,她也不該這麼急切的開口。
就這麼一路安靜的穿過了小半個宮廷,才到了皇子居所。這一片,全是皇子們居住的地方,和真正的內宮也是隔開的,畢竟成年皇子和妃嬪之間,還是要避諱幾分的。不過,這裡也算是內宮,只是偏外一些罷了。
二皇子住的是德安宮。
因沒見過別的宮殿是如何,所以陶君蘭自然也無法判定,這德安宮到底如何。只匆匆瞥了一眼便是跟著靜靈一路進去,又因為第一次來,也有些拘束,又守著規矩到底不敢東看西望。所以,走了這麼一遭,印象最深刻的,也竟然只德安宮宮門上懸掛著的宮匾上「德安」二字。
只覺得那兩個字,格外的凌厲飛揚,與德安二字甚為不合。
靜靈將陶君蘭帶到了一間屋子裡,然後指著她與屋裡的另一個宮女笑道:「諾,她就給你調教了。」
陶君蘭偷偷看了一眼,見對方是個二等宮女,便是趕忙也行了禮。
對方少不得將陶君蘭一番打量,末了收回目光,笑了笑:「浣衣局裡也有這樣整齊的人。」倒是微微有些驚嘆的意思。
陶君蘭有些窘迫,越發有些不安。想了想,到底定了定神色,帶著得體的微笑開了口:「奴婢算什麼整齊的人?不過是略看得過去罷了。」
靜靈挑眉,將陶君蘭從頭到腳的打量一回,最後面上緩緩的綻出一個笑容來,晦暗不明:「沒想到,口舌也伶俐。」
陶君蘭只覺得心頭重重一跳,只覺得有些無法和靜靈對視,便是乾脆微微低下頭去,侷促的捏緊了手指。她總覺得……靜靈不像是喜歡她的樣子。
可是,靜靈既然不喜她,又為何親自從浣衣局裡點了她過來?
陶君蘭心裡一片迷惑。可是此時她卻只能死死壓在心底,不能問,不能說,甚至不能表現出分毫來。
「既然過來了,以後大家都在一處,你也不必如此謹慎。」另一個宮人開了口,倒是頗為和氣:「你叫什麼名兒?」
陶君蘭抬頭一笑:「君蘭。陶君蘭。」借著這個功夫,她也將對方打量了一回。一身淺綠的宮裝,臉盤略有些圓,卻是也不顯得豐滿,反倒是有幾分福相的樣子。眼睛也是圓圓的,看上去顯得很是柔和。鼻子略顯得不夠挺拔,卻也曲線柔和。最後是不算大也不算得小的唇,嘴唇略豐滿,帶著笑看上去顯得寬厚。
這樣的樣貌,看著就像是好相處的,讓人不由得就生出了幾分親近之心來。
實際上,陶君蘭也的確相信,對方是應該比靜靈更好相處幾分的。
靜靈只交代了一句好好教導教導規矩之外,別的也沒說便是匆忙出去了。
待到靜靈走後。那宮人才又一笑,溫和道:「我叫秋芷,管著二皇子身邊的針線活兒。方才那個叫靜靈,管著二皇子的起居,另外還有三個,分別是秀菱,水碧和月珠。原本還有一個,先前突然病了,就送了出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