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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叔思尉指著那託盤,目光如炬的看向楊如柳,道:「楊選侍,這個,你可還記得是什麼?」說著,舉著託盤的人把託盤上蒙著的白布撤掉,裡面有幾個小盒子便暴露在了眾人的眼前。
楊如柳見狀,一怔,臉色瞬間就變了。
這些東西,她當然記得,這些,可是她用來裝,撒在慶春那邊陷害慶春的那些藥粉的盒子,可是……
這些自己不是已經扔掉了嗎?怎麼會……
「殿下……」楊如柳只愣了愣,反應過來,忙就想要狡辯,她絕對不能承認。
「這些,是在你的房中搜出來的藥盒子,與當日撒在慶淑女的院子裡,和抹在你自己的頭髮上的藥粉一模一樣,如今,人證物證聚在,你還想狡辯什麼?」不等楊如柳開口,太叔思尉直接把話說了出來。
「不!」楊如柳大喊:「不是這樣的,殿下!你聽妾身說!這些……這些只是妾身平日的用妝,怎麼會……」
「是!」太叔思尉冷笑:「這些東西,若是平日裡,倒是沒什麼,可是,你把麝香混在了那些香粉之中,又在當日慶淑女的那些點心中做了手腳,這才讓裘嬪和憐嬪聞了麝香和有麝香的點心,差點兒小產!而過後,則讓人把這些全都指向了裘嬪和憐嬪當日去過的慶淑女的身上!是不是?」
「殿下,妾身……」楊如柳聽著太叔思尉說出這一大串,心裡防線早已經崩塌,只不過吊著一口氣,絕不能承認的心態,承認了,自己就絕對輸定了!
太叔思尉繼續道:「若是這些還不夠,那就來聽聽這個人的話吧。」說著,指著楊如柳身後的芍藥:「你來,把你家主子,做的這些惡毒事,全都一五一十的,給本宮,給大殿內,所有的人都說清楚,好好兒的聽聽,咱們的楊選侍,心思是何其的惡毒!」
楊如柳一呆,目光怔怔的轉過,看向芍藥,帶著一絲不可置信:「芍藥,你……」反應過來,瞬間發狂:「你個賤人!本宮帶你不薄,你竟然敢背叛我!」
芍藥本來是有一絲懼怕的,可在聽見楊如柳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好似一下就鎮定了下來,她想到了楊如柳對她動輒打罵的日子,那些苦不堪言,提心弔膽的日子。
冷冷一笑,芍藥說道:「是,小姐,奴婢應該感激你,如果不是你,奴婢可能就和奴婢的父親母親一樣,因為惹怒了小姐你,而被活生生的打死了!」說到這裡,芍藥目光裡面,淨是怨恨。
「奴婢還要感謝你,天天對奴婢,不是打就是罵,讓奴婢現在都對一般的打罵沒了感覺,奴婢感激你,說不定,哪天,奴婢就和奴婢的父親母親一樣,因為一個不順你的心,便死無葬身之地了!」
「你……」楊如柳瞪大了眼,芍藥說的這些,都是當初,因為芍藥的父親母親對芍藥不好,而正好他們又惹怒了楊如柳,楊如柳吩咐人把他們杖斃了,又把芍藥安排到了自己的身邊來伺候著。
她一直以為,芍藥對她,是感激的,只是沒想到,在芍藥的心裡,竟然是這樣看她的。
「我以為,你是恨你父親他們的……」
「是啊!」芍藥抽泣道:「我是恨他們,可是,他們怎麼說,也是我的父親母親,對於一個生養我的父親母親,就算是打是罵,比起來,我更恨一個隨隨便便就要了我雙親性命,還要我感恩戴德的人!」
楊如柳怔怔的,一點兒都沒有從芍藥的這些話語中回過神來。
芍藥冷笑一聲,轉過頭,看著太叔思尉等人。大聲道:「回殿下!奴婢可以作證,此次,裘嬪娘娘和憐嬪娘娘小產一事,和慶淑女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完全都是因為楊選侍,心裡嫉妒慶淑女,又嫉妒裘嬪娘娘和憐嬪娘娘,所以才想出了這一招栽贓嫁禍!」
「芍藥!」楊如柳目疵欲裂,此刻她心裡什麼都不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