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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清樂想要的結果已經得到了,亦無心在與他們浪費時間,抬手揮道,「你們下去吧!」
「奴才等人告退!」
李晗離開後,清樂點了婉侍妾幾句便將人打發了。
當天下午,王府裡好些個下人被打了板子發賣的發賣,遣人的遣人;這麼一番折騰下來,淮王府倒是清淨了許多,眾人對清華苑的畏懼和態度亦更是慎重有加。
天氣燥熱,悶得人的心情也不多好,清樂捧著廚房孝敬上來的冰鎮蓮子湯,喝得身子通透舒暢。
清樂玩味的把玩著手中的玉碗,「我怎麼覺得今兒個的甜湯格外的清甜呢?」
玉意掩嘴笑著,眉飛色舞的唱和著,「郡主早時威嚴赫赫的神態令人懾服,那些個下人都是見風使舵的主,自是更加用心侍候主子了!」
便是那婉侍妾不也得在郡主跟前俯低做小嗎?玉意每每念起婉侍妾那張顫抖著的小臉便覺得舒坦極了。
玉意雖不大聰明,卻也曉得婉妍的出現傷及了郡主和淮王的情分,她雖也明白這事不能全賴了婉侍妾,可到底還是不喜這個人。
「你這丫頭!」清樂指尖點了點忘形的玉意,笑罵著,「這下子可是高興了?」
玉意小腦袋如同搗鼓般點頭,親暱的蹲在清樂跟前,殷勤的揉捏著對方的小腿,「婢子知道郡主最是疼愛我等了!」
清樂笑而不語,今日她這番作態雖不全然是因為玉意,但亦有些緣由的,畢竟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你是我的人,無論對錯,也得我說了算!」便是湛瑾淮也不會逾越來呵斥她的人。
一個小小的侍妾算什麼東西。
玉意頗有榮焉點著頭,「奴婢永遠是郡主的人!」
清樂睨了她一眼,輕笑著,「倒是個會賣乖的!」
玉意眨著眼,誠懇表明心意,「奴婢是真心的!」
「什麼真心的?」打外面進來的玉喜入門便瞧見殷勤的玉意,疑惑的掃了眼對方,「你這又是跟郡主討鬧什麼呢?」
玉意站了起來,嘟著嘴委屈的反駁著,「玉喜姐姐這話可真是冤枉我了,我今日裡可是什麼錯都沒犯!」
玉意對著玉喜那張嚴肅的面孔有些發懾,神態舉止也較為收斂。
玉喜半信半疑的撇了她一眼,倒也沒多說什麼,轉頭向清樂稟報著,「郡主,晉王府上給您送東西過來了!」
「晉王府?」清樂聽得起疑,這些日子她並未接到父王的書信,怎麼好端端的有東西送過來了呢?
「可曉得是什麼來的?」
玉喜搖頭,她也困惑得很,畢竟送來的人也不是往日裡熟悉的護衛,「奴婢還沒來得及去看,不過聽李管家說,送來的東西是個大箱子,外面還冒著冷氣呢?」
「冷氣?」清樂側頭思索了片刻,倒是想起了一個人來,「我大約曉得是何人送的了!」
清樂眸光亮了亮,若是秦俊華的人從涼州回來了,那麼涼州發生的事情很快便會在朝廷上掀起興濤駭浪!
「玉喜,你親自去將東西接收了。」
郡主既是張口叫她接收東西,那東西定是很重要的,玉喜也曉得事情輕重,當下便重視了起來,「是郡主,奴婢這就去辦!」
玉喜離開後,清樂吩咐玉意在桌面鋪上了紙墨筆硯,清樂執筆便寫了涼州一事告知晉王。
涼州大災,知州卻隱瞞不報,這是大罪,牽扯及數十萬民眾安危,誰也不敢輕拿輕放,屆時朝廷必定波濤暗湧。
父王地位尊崇,無論權利還是職位都已經在巔峰了,又何必再淌這趟渾水呢?
更何況此事牽扯甚廣,重重查下來,又是一場爭鬥,因著軍餉一事,晉王府已是鋒芒畢露,如今還是避一避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