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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了搖頭,大聲吼道:“還不快去!”
訾槿懷抱這把生著鏽、掉著渣的大鈍刀,欲哭無淚,一步三顫抖地朝前院走去,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之意。
前院內,小白蹲在井邊,嘴角沁著略顯傻氣的笑容,仔細地洗著手中的碗。
訾槿抱著手中的破刀,欲從一旁悄悄地走過,卻被小白抬眸看到。
小白笑容斂起,皺著眉頭,瑩粉色的唇死死地抿著:“小紫……很沉,是嗎?”
訾槿連連搖頭,看也不看小白一眼,快速地朝門外走去。
“小紫手抖……站不穩……”小白對著訾槿身後的程青松,略顯委曲和心疼地輕聲說道。
程青松望著天空,對小白那委曲無比的模樣,視而不見。
前面的訾槿連忙將一隻手放下,單手卻拿不住那破刀。刀應聲落地,訾槿又被帶得一個趔趄。訾槿急忙站好,不敢回頭,單手拖拉著刀,快步地朝門外走去。
小白憂心忡忡地凝視訾槿遠去的背影,良久,再次蹲下身來,羽扇般的睫毛將眼底的情緒遮蓋,眉頭緊鎖地繼續地洗著手中的碗。
訾槿拖拽著手中的刀,一路疾步,走到谷底西北角,一把將刀扔下,彎著腰大口喘著氣。
“不錯啊,這水是沒白挑,一口氣走了那麼遠。”程青松優哉地坐在訾槿身後的大石上說道。
訾槿喘著粗氣,顫抖著手,指著程青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程青松狡詐地一笑:“既然如此的生龍活虎!還不快去砍!怎麼?!想讓他沒藥喝?!”
“你!……你你!”訾槿喘著粗氣,滿臉通紅。
“再不去,他今日真的沒藥喝了。”程青松撇了撇嘴說道。
訾槿懶得再作爭辯,提起手中的廢刀、破刀、爛刀,朝竹林走去。
訾槿望天長嘆一口氣,深吸一口氣,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搖搖晃晃地提刀落下,竹子應聲倒在一旁。
訾槿傻站在一旁,不可思議地看著手中的破爛廢柴刀,一下……就一下……碗口大的竹子就那麼倒了?
“此刀乃是從天而降的神鐵打造而成,吹毛即斷,鋒利無比。今日給你用來砍竹子,真真心疼死我老頭子了。”程青松痛心疾首地說道,但臉上卻全是幸災樂禍之意。
訾槿雙眼放光地盯著手中的刀,對程青松的話充耳不聞,手起刀落,又一根竹子應聲倒下。訾槿眼中的興奮加劇,再不看程青松一眼,開始了砍竹大計。
整整一日,訾槿不知疲憊地砍著竹子。看著越砍越多的竹子,訾槿望天長嘆了一回又一回。手上磨的血泡,又被磨破,一雙手早已鮮血淋淋。從早上起便未進食,如今已是下午,訾槿可謂又疲又餓。她扔了手中的刀,靠著竹子坐了下來,將那雙早已血肉模糊的手,翻開放在腿上,讓過路的風吹著,緩解那火辣辣的疼痛。
訾槿心中煩亂無比,前幾個月挑水還好,手雖然疼痛難忍,但卻只磨上了繭子。如今倒好,這雙手怎麼藏得住?
若被小白看到,定會自責不已,他心中一定以為自己是為了他的藥,才會被程青松如此的虐待,但他卻從不敢對自己多說什麼。這次回來,小白似乎比以前聽話了、懂事了、再也不給自己鬧脾氣了。那原本戴在手上的扳指自他醒來後,也被他偷偷地摘了下去,不知藏到了哪裡。他似乎比以前更纏著依著自己了,那模樣生怕自己再不見了一樣。
豈不知,自己卻怕他又成了司寇郇翔。雖說司寇郇翔也是他,可是司寇郇翔不記得自己是小白,不記得小白和自己一起點點滴滴,不記得兩人的曾經一起地日子。司寇郇翔沒有小白真摯的笑容、滿心的信任、還有那盲目的維護。
小白對自己那麼好那麼好,為何卻不喜歡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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