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2/3 頁)
人按兵不動後,而長安詔書勢必要很久才會到來,兩人頓覺大勢不必。他們又害怕劉光世的威名,又覺得眾寡難敵,商量一通後,竟是別無辦法。
兩人也真荒唐,計較之後,竟決意帶人去顯忠寺,爾趙構賜給鐵券詔書,赦免二人死罪,然後帶兵開城出逃,再看後事如何。
若真如此,劉光世入城,擁立趙構復位,必定大出追兵,追殺二人。趙構復位後,重得大義名份,這兩人亦必定無處可逃,必定死於溝渠。
正要分頭行事,卻是姚平仲尋到苗傅府中,與他當面交談。以利害相勸,讓他固城死守,只要等靖康天子詔書一到,則大事必定。
因著姚平仲的資歷威望,苗傅卻似有了主心骨一般,心中一定,他也不是完全無能之輩,安排城防,鼓勵軍心,發動城中百官督促百姓至城下協防,種種舉措很是到位,劉光世不能倉促破城,也是因為城防尚算穩固。
再有夜襲一事,對方想短期破城,已屬絕無可能之事。
他一心以為,姚平仲是西軍大將,資歷經驗都遠過於他,只要聽命於他,必定無事。誰料此時此刻,對方卻說出這些見解計策卻並是出於一個白衣少年之手,卻教苗傅如何不驚詫莫名。
他期期艾艾,半響過後,方才向那少年拱手一禮,道:「苗傅謝過足下指點之恩,不知道尊姓大名?」
那少年仍然是面帶微笑,並不以對方表情的變化而改變。仍是手中執書,向著苗傅笑答道:「豈敢,在下虞允文,不過是一介白身,哪敢當將軍的謝。」
苗傅面無表情,只道:「達者為師,苗某身家性命都賴足下之賜,區區一謝,尚不足以報大恩。」
劉正彥亦是上前謝過,只是心中懷疑,覺得應是姚平仲不欲顯露名聲,是以將功勞推在這少年身上,答謝之時,態度只是敷衍而已。
虞允文並不在意,他此次與姚平仲出川遊歷,先到陝西,然後化裝潛入中原,卻是由河南到山東,然後過江南下,一路見識增廣,氣途涵養原本就是絕佳,到得此時,雖然一襲白衣,氣度模樣,卻是遠過常人。
苗傅見識到底要比劉正彥強過一籌,見這少年模樣,便知姚平仲所言不虛。
宋朝的建節大將,多有自己的文人幕僚。那劉光世早早建節為帥,身邊的幕僚小吏足有數百,文案令旨,策畫幫閒,都需落魄文人相助。
他見這虞允文很是年輕,又是白身打扮,料想並未中舉,應該是姚平仲的親朋故舊之子,隨他一同出遊增長見識。他此時既然建節為帥,若將此人招在身邊,自然是大有臂助。
心中有了計較,便坐到虞允文身邊,對他大加讚賞,言語中頗有結納招攬之意。
虞允文卻是裝做懵懂,只與他虛與委蛇,只做不解其意。
半響過後,幾人寒暄良久,苗傅只是不能開口,知道對方並不願意,也只得罷了。他突地想起正事,因向姚平仲和虞允文問道:「兩位,今日敵軍已去,來日必當攻城,不知道還有什麼破敵之策?」
姚平仲與虞允文相視一笑,只不答話。
苗劉二人大急,只是連連打拱,一直詢問不休。
半響過後,姚平仲方揮手道:「破敵之計吾心中自有成算,你二人只需先上城頭苦守,等時機一到,自然相告。現下講了,也沒有用處,不如不說的好。」
苗傅與劉正彥面面相覷,卻也不敢再問。
姚平仲畢竟是資歷軍功都遠在他二人之上,此番相助又不要保舉功名,顯然是一心相助,不使城中生靈塗炭而已,此人既然胸有成竹,自然也不必再問。
兩人當下連連施禮,又寒暄盤桓好久,方才一起退出,自又去安排守城之事。
待他二人連袂而出,姚平仲方才收了笑容,向著虞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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