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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長廊的盡頭左轉第一間的辦公室，門外邊的標牌寫著心內科。楊邵剛告訴她了他的辦公室位置，她進去的時候，楊邵眼睛正盯著電腦，覆在滑鼠上的手不時地滑動了下。

沈長眉進去，楊邵關了電腦站了起來：&ldo;聽我解釋。&rdo;

沈長眉靠著辦公桌，他說：&ldo;進修時間結束了，這家醫院給發了封聘期郵件。原本想給你個驚喜，沒料到你去了秦山島，所以&rdo;他攤了攤手，一副我也很無奈的樣子。

沈長眉嗯了聲，&ldo;我理解，不談這事。我問你件事，我家顧女士的情況怎麼樣?&rdo;

楊邵眉頭微蹙：&ldo;高血壓在這年齡段挺常見的，不過顧女士兩年前由於高血壓引起併發症腦出血，所以現在情況。&rdo;見她臉色微變，他停了話，走到她跟前，&ldo;很顯然，你並不知道這件事?&rdo;

沈長眉有點慌神，抬眸看他：&ldo;我不知道。&rdo;

他低眸去看她攥在手心的裡筆，手覆蓋在上頭，有意放鬆她的心情：&ldo;沈小姐，能否鬆一下手，我這唯一一支簽字筆恐怕要給你折斷了。&rdo;

她鬆了勁，他從她手裡拿回筆扔在筆筒裡：&ldo;沒事兒，別擔心，只要控制好血壓應該不會有大問題。畢竟顧女士腦出血做完手術恢復的情況還是挺好的，而且這都一年過去了。&rdo;

&ldo;嗯。&rdo;

他握著她的手，放在掌心裡捏了捏：&ldo;陪我吃飯?我到現在還沒吃。&rdo;

沈長眉看他：&ldo;可我吃過了。&rdo;

楊邵笑了下：&ldo;那陪我坐會兒，等會送你回去。&rdo;

沈長眉陪楊邵到員工食堂，楊邵吃完飯後，又給她送到小區。沈長眉進了電梯，從大衣口袋裡拿出手機。這手機還是江綰用舊的，蘋果牌子的，沈長眉沒用過這個牌子的手機。她的那個被砸了後，算是徹底報廢了，剛回來就到醫院也騰不出時間來買，只能將就著用了。

沈長眉開鎖，坐在玄關的臺階上給沈承東撥電話，沒人接。她再撥，等了一分鐘，才被接通。

&ldo;長眉?&rdo;

沈承東的聲音聽來有些暗啞，鼻音有點重。沈長眉沉默了片刻，才按捺下情緒，平靜地問出聲：&ldo;哥，為什麼，顧女士一年前的那件事兒，你不告訴我。是不是在你們眼裡我始終是一個外人。&rdo;

沈長眉從醫院回來路上，偏執似的一直在想著顧女士血腦出血的事兒，如果當初顧女士沒熬過去的話，該怎麼辦。那樣的後果，她想都不敢想。她只知道，真那樣的話，她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沈承東輕咳嗽了幾聲，抬手拿起杯子抿了口溫水，這才按捺著脾氣提醒她：&ldo;老太太做手術那天，是七月份八號。你告訴我那時候，你在做什麼?&rdo;

沈長眉哽住了眼淚，沒話說出口。

&ldo;那件事，沈二是不是還不知道?&rdo;

沈長眉沒想到沈承東會知道那件事，急忙開口，也不怕他聽出她在哭：&ldo;哥，你別跟他說。&rdo;

靜默許久，沈承東抬手揉了揉眉峰：&ldo;好。&rdo;

&ldo;對不起。&rdo;

沈長眉欲掛電話之前，沈承東叫住她：&ldo;老太太那件事兒都過去了，別太責備自己。&rdo;

☆、第二十一章

這幾天，沈長眉來醫院來得格外的勤，就連顧女士都稍覺異常，讓她沒事別老往這兒待著，畢竟這醫院裡的病菌多。期間沈既遇也來過幾次，然而不知是碰巧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