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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知道,現在的葉昭遠會對她很溫柔,雖然他不笑,但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冷峻和疏離——她不知道是什麼令他改變,但她心裡已經有了無上的滿足感,這樣,就夠了……
“白姑娘安好。”
“葉公子安好。”自從上次的事件後,白含一直叫他“葉公子”。
葉昭遠很奇怪白含的這個稱呼。也曾經問過。
彼時白含歪著腦袋一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覺得你很合適這個稱呼。”
她還是那樣天真單純,雖然已在宮中最得寵的嬪妃身邊呆了數月,卻沒有染上宮中爾虞我詐的權利的味道。
看著這樣的她,他覺得自己很髒,十數年的仇恨,天真這個詞早已不屬於他,他的心裡一直以來只有冷冰冰的恨意,而現在的白含顯然是一個他不曾接觸到過的領域——她擁有她從未有過的東西。
他忽然很珍視這樣的東西,因為缺少,所以想要珍惜。
時光再次迴轉到芷蘭殿。
白含望著這個令自己傾心的男子,眼神裡全是柔情:“許久沒有聽你演奏了。”
“嗯……同葉婕妤練習新曲。”
“冒昧問一句,什麼時候能完成?”
“不知道……看葉婕妤了吧。”無意間,他竟然順口說出了不該說的話!
葉昭遠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竟然在她面前卸下了防備,說出了自己最不能說的秘密!
他知道,這件事絕不能被她知道,這是在害她!
一瞬間,他手心竟然捏出了汗。
好在白含明沒有注意葉昭遠的緊張,輕輕笑了笑。
葉昭遠轉身告辭,白含目送著他,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她不傻,恰恰相反,她耳聰目明。
她一直覺得葉晴依與葉昭遠很是奇怪,葉昭遠常常往來芷蘭殿,也攜著琴具和樂譜。然而兩人在一起的時候總不喜歡有人打擾,偶爾葉晴依會召喚她服侍茶水點心,卻也不准她久呆。
若是練習曲子,何必避人耳目?
再有兩人獨處的時候總是皇帝不會來芷蘭殿的時候,或在御書房處理政事,或在朝堂上會見大臣。這熱愛音律的皇帝若是看見他倆在一塊兒練習,這不是好事麼?為什麼葉晴依還避之不及呢?
她一點點的往下想,猛然,一個想法闖入了她的腦海。
葉昭遠與葉晴依有私情!
她被這個想法驚出了一身冷汗。
對了,一定是這樣!
若不是這樣,為什麼兩人這麼害怕有人接近?
若不是這樣,葉晴依有什麼必要連她都瞞著?
若不是這樣,何須避過聖駕?
她覺得自己的心向很深處沉去,這個她認為的“真相”,實在是在她心上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葉晴依!葉晴依!你好狠!你明明知道我是愛著他的!你明明知道的!可你還……
白含抱緊自己顫個不停的身體,緊緊咬住嘴唇。
怨恨,無盡的怨恨。
從這一刻起,她知道,自己與葉晴依,這個在宮裡曾經也是唯一的好友,已經越離越遠了。
昭陽殿中,明貴妃與皇帝相對而坐,面前的桌案上擺放著兩樣東西。
一樣,是那天截獲的信鴿上紙條的復件,另一樣,是影線對葉昭遠身世的報告。
皇帝看著這兩樣東西,眉頭緊緊皺著,他正在發怒。
“這兩個**,朕真是瞎眼了!”
“陛下息怒。”明貴妃還是一派雲淡風輕,從容的從含珠手中結果一杯碧螺春遞了過去。
“這要朕如何息怒?!朕要馬上將二人下獄!”皇帝顯然怒氣愈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