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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這種病人會因為呼吸道的損傷導致喉頭水腫,最後患者會直接死於窒息。
在急診科做事,往往那種嚷嚷的厲害的病人並非有太大的問題,反倒是那種異常平靜意識模糊的更需要第一時間搶救。
王鵬喊道:「江主任!剛推進去的頭面頸燒傷患者患者呼吸困難,有窒息感!」
江芷蘭收好手中的電筒,「你讓燒傷科的徐主任去看一下剛剛那個燒傷最嚴重的!先給他補液!」
李樹被一個患者家屬拉著說什麼也不放他走,最後一直跪在地上哀求著讓他先救自己的兒子:「大夫!你救救他!他還這麼年輕!」
他有些惱火:「阿姨,我剛給你兒子看了,你兒子就輕度燒傷,待會兒燒傷科的醫生會幫你處理!」
中年女人的兒子捂著自己小腿說:「醫生!我腿疼!是不是斷了!」
李樹掙開女人的手,鄭重的給他母子兩說:「我手裡有個不行的病人,比你兒子嚴重多了。你們這樣揪著我不放,白白浪費公眾醫療資源,待會兒人沒搶救回來我們都有責任!」
中年女人從地上起身,鬆開了抓著李樹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不知道。」
李樹心很累,但還是沒說什麼跑去了搶救室察看剛才那個喉頭水腫的病人。
當他一進去的時候,已經有一道白色細瘦的背影站在了那人的床旁進行著氣管插管。
這個病人喉頭有水腫,現在應該立刻進行人工通氣——行氣管切開術。
王鵬在一邊做協助,把患者的下頷部抬高,將頸部充分暴露,方便操作。江芷蘭消完毒後,熟練的開啟一次性氣切包:「王鵬,你去外面幫忙吧,這裡我一個人就行。」
王鵬說:「好!有什麼事你叫我江主任。」
李樹見江芷蘭持著一臉認真的模樣有些痴迷,被身後的一個人拍了回來。
程質才從手術室回來,手術室在外科樓最頂樓所以她沒聽見煤氣爆炸這件事的風聲,還是急診護士來通知她的。
這不剛一下電梯,她就看見李樹站在搶救室門口呆呆的,也不知道卻搶救病人。
等到李樹不好意思的走開的時候,程質才知道他究竟再看誰,搶救室有三四個醫生忙著察看加搶救病人,其中也包括江芷蘭。
還能在看誰,肯定是他正在追追不到的江芷蘭。
程質瞄了一兩眼江芷蘭最後也加入到了燒傷搶救中。
做完準備後,江芷蘭單手著一個針筒,裡面是她剛吸進針筒裡的2的利多卡因。
先用利多卡因區域性浸潤麻醉,然後切開頸部已經找好的位置行橫切口。再後切開面板,淺筋膜,肌肉層,用拉鉤充分暴露氣管,切開,一系列熟悉的操作。
行醫這麼多年,她在急診科大手術做得多,像這種小的外科操作——氣切已經許久未碰了。中心醫院作為臨床教學實驗基地,是很多新生醫生實踐理論的培養皿,以至於很多這樣氣切的機會讓給了很多年輕的住院醫師和好學的實習醫生。
閉關完畢後,江芷蘭脫下一次性的外科醫用手套,邊洗手邊和王鵬交代:「等會兒我再給八床下幾組液體,對了!eicu還有床位嗎?」
「有的。」王鵬站在她面前說。
江芷蘭七步洗手法之後,開始沖洗雙手,「等會兒把八床轉到eicu,用有創呼吸機從氣切的矽膠套管處吸氧,隨時從吸痰口行吸痰術,以免引起肺部感染。」
王鵬將她說的一一記下,江芷蘭又問:「剛剛送來的那個燒傷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