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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尋抱著男孩的妹妹說:「小原,叫程姐姐,這個是…」,她停頓了一下:「江姐姐。」
小孩群中異口同聲的傳來姐姐的聲音。程質蹲下身去,一個個的揉他們的頭:「乖小子。」
有個短頭髮的女孩子一臉天真無邪的說:「程姐姐,我是女孩子。」
程質尷尬的笑笑:「哦…是嗎…對不起。」
「平峰希望小學。」江芷蘭首先注意到了教室門口的一塊牌匾。是塊木頭樣式的匾,有些破舊,但還在字跡還算清晰,像是每年都有人在上面填了一層又一層油漆。
整個學校只有十五個學生,囊括了附近人家無法走山路去鎮上上學的孩子。
希望小學只有許尋這一個老師,她又教語文,又教數學。前些年本來有一個男教師的,他本是大城市來的自願者,但後面因為各種原因回去了,最後在也沒有見到過他。
今天因為許尋請假了,所以來學校的孩子沒上成課,但許尋還是來了,只不過是為了給程質她們介紹這裡的情況。
學校的條件很艱苦。是有很多從捐贈協會郵來的廢報紙和鉛筆什麼的,每個孩子每年可以領到一捆正反面都印著各種社會新聞實事的報紙,外加一盒鉛筆。
程質看著裂起了些口子的教室牆面一股說不出來的心酸湧上心頭,這樣艱辛的條件比那時的她們更甚,至少她在十四歲之後接受了外面的教育。
這裡過於落後。山水固然美,但這樣與外世相隔永遠得不到發展和推動,她不禁在心中盤算些什麼。
走出大山的學生,只有許尋和程質兩個人。這樣的機會對於她們這樣大山裡的孩子來說太少太少了,每一個孩子都是天使,都有權利追求自己的一切,可現實終歸是殘忍的。
短時間內是沒有什麼解決辦法,想要發展這裡太難,最先的辦法便是——修路。
有了路,一切東西就不用那麼麻煩的使用人工走山路。好比郵寄一個快遞,一個郵遞員必須要走上好久的山路才能進村口將東西送達,那花費的成本和時間將是其普通的好幾倍。
學校旁邊建立了一個衛生所,江芷蘭好奇,讓許尋帶著她們一起去了。
走進去的一瞬間,江芷蘭傻眼了,這裡連最基本的醫療裝置都不曾有過。衛生所一共就兩架床,就連輸液的輸液架都是木頭自製而成的。
進門的蒙了灰的玻璃窗站著一個穿白大褂的老人,兩鬢斑白,鼻樑處架著一副復古式金絲框眼鏡。他沒有正式的學過醫學,只是曾經跟著一個赤腳中醫學了幾年,便自願留這裡守著診所,這一守就是一輩子。
看著衛生所門外有人說話,他頂著眼鏡框看了過來:「小尋來啦?」
許尋簡單的打了個招呼,程質印象中覺得似乎見過這個人,但又不是很熟悉,畢竟那時她去北京時也才十四歲,或許早就開始慢慢遺忘了這裡的一切。
程質和江芷蘭基乎是同一個動作,九十度鞠躬,這是她們最崇高的敬意。不僅僅因為他是老者,更是因為老人將自己的一輩子都奉獻給了救人治病,做為醫療事業上的後輩,她們應當如此。
老人笑得合不攏嘴,抽了幾根凳子讓她們坐了下來。
江芷蘭掃了一圈,這個地方實在太小,如果中心醫院要捐贈器械的話,那麼那些體積稍微大一些的醫療器械可能會沒有地方放置。
如果是那樣的話,她們可以調整方案,先將小型器械送來,再後送大型的器械。
這幾個後輩的談吐,讓老人身心愉悅乃至於多了幾分欣賞,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