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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過?」
廖宋用只有他們彼此聽得見的聲音道。
裴雲闕懶得壓低聲音:「我得罪過的人能排到月球,全記清,你太看得起我了。」
接下來這幾分鐘廖宋覺得還挺有趣的,他們明顯跟裴雲闕是一個階層的,而且還非常瞭解他這個人,裴雲闕耐心堪比喜馬拉雅山上的氧氣,珍貴且稀薄,沒有什麼寒暄,快速切入了主題。
內容的中心思想還是很統一的,發言的主要內容是為他可惜
——最近ubp在附近開啦,太可惜你不能去了,他們家上了新菜,那個蒙迪卡羅海鱸魚絕了,帕爾馬火腿沙拉配烤核桃藍紋乳酪汁是很老套啦,但是真——的很不錯。等你好了,一定一定要去嘗嘗哦。
「等你好了」伴著各色名詞出現了四次以後,廖宋見他還不阻止,饒有興趣地聽著,她實在忍不住了,打斷對方話頭插了進去:「那個不好意思啊,但時間到了,我在家做了點越懇燜雞佐芫荽末配三分熟asl醬,現在回去,應該差不多剛好,你們想去嘗嘗嗎?裴先生新添的別墅離這裡也不遠,這個時間點……開三個小時就到了。」
廖宋笑容燦爛地邀請:「一起走吧?」
等眾人開著跑車炸街飛遠,裴雲闕率先開口:「越什麼雞?」
廖宋:「白斬雞加香菜蒜末醬油,越懇是我們那兒一條街道,做的雞宇宙第一。」
裴雲闕非常誠懇地提意見:「你以後墓誌銘可以加一條,此處長眠著一位熟知大蒜拉丁文學名的女士。」
廖宋點頭同意,這才蹙眉問道:「這些……都是你以前的朋友?」
開局就來、永遠預設他買單的』朋友』,也差不多。
裴雲闕不想解釋那麼多,懶懶地仰著頭:「嗯。」
「偶爾路過,不作停留。」他頓一頓,眉頭輕然一挑,惑人又有些沉沉的危險:「我身邊所有人,都是這樣的,沒有例外。你有意見嗎?」
剛好路過一個長椅,她停下,在他旁邊坐了會兒,一起看著夜幕落到江上。
過了不知道多久,廖宋才開口:「不礙事。」
裴雲闕瞥她一眼,他都忘了之前說過什麼話題了。
廖宋把雙手插進外套兜裡,靠攥握短暫地取暖:「蝴蝶不會只停在一朵花上,那也不妨礙春天不朽。」
裴雲闕沉默良久。
她對那些破事兒的解構方式還真他媽獨特。
他到後面都快睡著了。朦朧間覺得,今天的風是藍色的,鈷藍。清澈透亮,拂過山崗。雖然他不在山崗。
晚上九點多回到了家,在進屋前,裴雲闕終於還是提出一個不經意的請求。
「太晚了,你要在這兒休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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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位年輕男女討論睡覺地點時,遠在六十公里外的cbd區燈火通明。
鋼筋鐵骨的寫字樓中,某一棟的67層最大的辦公室,被一股大力猛地衝撞開。
衝進去的男人西裝都有些變形,更不用說被摩絲固定過的頭髮,他的五官偏向平庸,沒有任何記憶點,衝到了辦公桌前,那上面的銘牌刻著三個字:[裴溪照]。
坐在主位上的標緻女人,只有嘴唇跟他有兩分相像,都是上薄下厚。至於其他部分,可以說是毫不相關了,即使他們是親兄妹。
「你來幹嘛?」
裴溪照微微皺眉,簽字筆扔到桌面,往轉椅裡靠了靠。
「裴溪照,你做事有沒有分寸啊?!」
裴越雙手撐桌,表情布滿陰霾:「他那個護工為什麼可以留下來?!你不是一向跟他反著乾的麼?要什麼就收什麼,才能壓一壓那點要命的狼性——這可是你出的主意、你別忘了!」
裴溪照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