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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乾脆利落地脫掉黑色風衣,將南夏整個人裹住。
暖意瞬間將南夏包裹。
不同於上次在辦公室的刻意迴避,顧深這回雙臂貼著她肩膀兩側,從她背後繞過來,稍稍停頓了下,才慢慢放開她。
南夏頓住。
顧深繞到她面前,不太正經地說:「穿這麼少,為了展現身材?」
「……」
她上頭穿著白色毛衣,底下穿了條灰色長裙,露出半截小腿,腳下是雙白色高跟鞋。
她這也沒突出什麼身材吧?
他目光從她臉上稍往下移幾分:「你這展現的也不徹底啊?」
他向來貧,這麼跟她說話像是回到了大學時代。
南夏不但沒介意,還有點懷念這種感覺。
她細聲:「不是,我出門沒注意看天氣。」
脫掉風衣後的顧深只穿了件黑色襯衫,肩寬腰窄,倒顯得身材極好。
只是太單薄了。
南夏去脫他給的外套:「你這樣穿的太薄了,我沒那麼冷。」
顧深:「穿著。」
他揚眉,「我說這麼多年過去,你還這麼沒眼力界兒,看不出來我熱?」
大學時冬天他們在外面約會,有次下了雪,他為了把衣服給她穿,也這麼說過。
南夏眼睛微酸。
顧深揚揚下巴:「上車。」
車往南夏住的地方開去。
今天週五,路上堵得厲害,走走停停,半小時都沒開出兩公里。
此刻又在一個紅燈前停下。
一路上,南夏幾次想開口,都沒勇氣詢問。
最後反而是顧深先說話了:「跟我吃個飯。」
不是詢問,而是肯定的語氣,料定了她會同意。
南夏點頭。
那樣子真他媽又純又乖。
終於過了這段兒擁堵的路段,顧深帶她去了家安靜的西餐廳。
服務員拿著選單過來,顧深說:「要一份西冷。」抬頭看她,「你還要煎鱈魚麼?」
南夏頷首:「要的。」
顧深合上選單:「那就這樣,再要兩杯溫水。」
可能是因為貴,這家西餐廳週五晚上也沒什麼人,不遠處小提琴的聲音悠揚而美好。
煎鱈魚先上來,南夏垂眸看了眼盤子裡的鱈魚,抬頭去看顧深。
顧深瞭然:「吃不完?」
南夏:「嗯。」
牛排這時也上來了。
顧深從善如流地將她盤子裡的鱈魚切走一半放進自己盤子裡——還跟以前一樣。
對面是她,顧深一頓飯難得坐的規矩。
吃完飯回去的路上,南夏幾次想開口,都不知該從何問起。
顧深也沒怎麼說話,只是不時看她一眼。
就這麼到了她家樓下。
南夏沒急著上樓,顧深也沒催。
兩人心裡都明白,今天不會這麼容易就結束,總要聊點兒什麼。
車子裡安安靜靜的,外頭刮著風。
不時有幾個小區的人經過。
顧深深吸了口氣,有點兒按捺不住,從儲物盒裡拿了盒煙,推開車門:「我下去抽根煙。」
南夏叫住他:「就在車裡抽吧。」
顧深:「怕燻著你。」
他一條腿已經邁出去,手腕卻忽地被南夏抓住。
顧深回頭。
感覺手腕被觸碰的那塊肌膚神經末梢被放大數倍,發燙又發熱。
南夏放開他手腕:「外面冷。」
顧深舔了下後槽牙,回身關上車門,把煙隨手一扔,乾脆不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