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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皇兄也想見見他們。&rdo;鳳景南輕握住衛王妃的手。

這件事沒有拒絕的餘地，衛王妃的眼淚卻是止也止不住，斷珠一般砸在精緻的繡裙上，洇出一小汪水漬。

當事人明湛一聽說自己要去帝都做人質，直接懵了。

鳳景南還拿他當傻子哄，&ldo;送你大姐姐去帝都備嫁，你也瞧瞧帝都人物風華，長些見識。我跟你皇伯父商量好了，咱家在帝都也有府第，你跟你大哥且安心的住下吧。&rdo;

明湛拿出寫字板，唰唰寫道，&ldo;什麼時候回來？&rdo;

鳳景南握拳掩唇輕咳一聲，&ldo;好不容易去一趟，你們多住些日子。&rdo;

明湛唇角一翹，露出兩排白瓷小牙，眼睛卻冷，形成一個嘲諷的表情，送鳳景南倆字，&ldo;不去！&rdo;

&ldo;你不是跟你大姐姐最好嗎？叫你去送趟親而已，這就不願意了。&rdo;鳳景南避重就輕，並且篤信明湛智商不是很高。當然在鳳景南看來，明湛真沒什麼優點，拉不開弓射不得箭唸了四五年的書也沒念出啥名堂，還一手的爛字。教他學問的先生說句&ldo;四爺功課平平&rdo;，那完全是客套話。問他個話，除了搖頭就點頭，倆父子在這之前從沒有進行過什麼深度交流，以至於鳳景南低估了對手，拿明湛當七八歲小孩兒哄了。

聽鳳景南這種敷衍小孩兒的話，明湛臉上乾脆連冷笑都沒了，涼陰陰的瞟鳳景南一眼，寫道，&ldo;大哥去是為了以後冊封世子，我去幹嘛？陪世子做人質啊？我不去！你找二哥三哥吧，他們跟大哥是同胞兄弟，感情好血緣近，做人質也顯得的誠意。好事兒想不著我，送死就找上我了。莫非我不是你兒子，這年頭兒，庶子比嫡子更金貴了，是吧？&rdo;

&ldo;混帳東西，你混說什麼！&rdo;鳳景南&ldo;呯&rdo;的一拍桌子，明湛嚇一跳，不甘示弱的搶過手邊的茶盅&ldo;呯&rdo;的咂在地上，摔個稀爛，動靜更是不小。

鳳景南氣的臉色白裡透青，就想一把拽過明湛直接掐死，虧得是啞巴啊，這要是能說話，還不知道放出些什麼大逆不道的屁呢！

至此，鳳景南意識到自己必須對小兒子的智商做出新的評估，如果不是有誰教給明湛這些話，明湛的智商真不能叫低。話雖不大中聽，卻也貓了門兒。

不但腦袋靈光，鳳景南掃一眼腳下的碎瓷，視線慢慢的轉嚮明湛冷峻的與他對峙的臉上，嗯，膽子也不小。

他和皇上關係不錯，從無反心。可不論從忠義還是別的什麼考慮，是該送兒子去帝都的。至於明湛……鳳景南馬上調整戰術，一指下首的椅子，&ldo;坐下說話。&rdo;

&ldo;以後等我死了，新王繼位，你還能住在雲南嗎？&rdo;鳳景南語氣溫和，意思卻刁毒。不管如何，明湛都是順位第一繼承人，就因不會說話，便失了資格。第一層意思很好理解，你個啞巴，難道還想做鎮南王？

若是心裡承受能力有限，聽了這話，怎麼著也得臉色慘白，搖搖欲墜，自暴自棄，淒悽慘慘慼慼啥的；若是個暴脾氣，如明淇，早跳起來暴發了。明湛卻是不動如山，冷冷的看著鳳景南，馬上就要成為棄子了，還有什麼裝傻充愣的必要。

鳳景南的第二層意思更明白，如果真是庶兄繼王位，庶兄與帝都的皇子們是隔一層的叔伯兄弟，沒有鳳景南與鳳景乾這樣深厚的交情，到時遣人為質也再所難免。明湛是嫡子，與庶兄們不過面兒上情份，更適合放到帝都為質。

歸結起來，鳳景南就是一句話，&ldo;早去也是去，晚去也是去，你就一做質子的命，還是早些動身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