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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我猛地抬頭詫異地看著趙文念。他同樣沉著眸子望著我，表情真摯沒有一絲作假。

在宿主111x號的主腦空間中，宿主1115號的編號不上不下，輩分不算大，但是卻一直是說話最有份量的人。當然，小五的決定，也從來沒有錯過。

&ldo;小四，聽二哥一句吧。&rdo;趙文唸的聲音忽然低了下來，清亮的嗓子低柔喑啞，有疲憊，有不安，&ldo;為了二哥，為了你一姐，為了我們其他所有人好好保護你自己，想清你在做什麼，你要做什麼。&rdo;

心頭倏地一震，我瞪大了雙眼看著趙文念。風流的桃花眼搭攏著並沒有精神，但那眸中閃爍的光芒卻精力十分，堅定不移地望著我。

我啞著嗓子，喉頭一陣乾澀，緩慢地點頭：&ldo;……嗯。&rdo;

人之一生，有許多的如意與不如意。世界從來不是繞著某一個人轉的，再偉大的人物終究會成為歷史刻印在教科書上。活生生的人類尚且如此，何況是我們這些根本不知道來源的宿主們呢？

誰也不知道我再堅持下去，會是什麼樣的結果。或許是滅亡，或許是重生，這一切就是一場賭注。更何況，我根本不知道主腦1號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看法。

有的時候連我自己也迷糊了。我到底喜歡的誰？

有著紀川呈、洛水復、厲滕、白少哲的影子的人，還是作為無修、樓九寒、陸燁的主腦1號呢？又或者說，這些……都不是他，而這些又或許都是他？

我真的不懂了。一向不算靈光的腦袋此刻如同交錯的麻團一般，越理越亂，最終皺成一團難以再理出頭緒。

這種情況下，小五曾經冷冷地瞥了我一眼，道：&ldo;那就別想了。&rdo;

我一下明白過來……對嘛，不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當務之急是解決主腦1號和二哥之間的糾紛嘛！

&ldo;……&rdo;←這是白廢了口水再次沒討巧的宿主1112號。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又去了一趟陸家，卻一如之前的一個月一樣直接被拒之門外。連陸燁的衣角都沒見到，我只能訕訕地回去。找成父也沒什麼法子，因為成家在政治上一直是依附趙家的，如今只能跟趙家走。

帝都軍政圈的氣氛一天比一天壓抑，雖然前幾日陸老爺子已經從中南海回家了，但是這段時間所造成的影響卻不是那麼容易消散的。陸家的局勢十分不妙，從陳家和趙家最新提出的幾個方案計劃中就可以看出端倪，可對此陸家卻沒有任何回應。

山雨欲來風滿樓……不知為何，我的腦海中總是迴蕩這這句話。

總覺得……主腦1號不是個能甘於平庸、不會插手的人……

誠如我所猜想的一般，主腦1號所說的話怎麼可能食言？

那日我正與成父、成母三人坐在桌上吃著晚餐，忽然成父的電話響起。成父放下碗筷拿起手機，表情在看見螢幕上的字時變得十分嚴肅沉重，我和成母也停下動作看他。

對方那頭似乎說了幾句，成父沒有說話，他瞪大眼睛十分驚詫的樣子，握著手機的右手也不住的顫抖著。電話那邊似乎還在說些什麼，成父卻僵硬著將電話結束通話，放在了餐桌上。

我與成母對視一眼，先開口詢問：&ldo;父親，發生什麼事了？&rdo;

&ldo;陳家……易主了。&rdo;

成父的話十分簡單，但卻讓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