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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依舊嚴肅,沒有柔和。
這種毫無變化的表情徹底刺激了夏雨。她得不到想得到的安慰,於是不得不轉移這份憤怒。
她迅速的低下頭,轉過身,撞向玲瓏。
玲瓏難以至信地觀察著眼前的變化,她不能動,也任由夏雨撞來,撞倒在後牆上的她,只覺肺都被撞了出來,腦袋裡嗡嗡作響,她也只能咬著牙,強撐著半坐在牆邊。
夏雨順勢壓在玲瓏腿上,伸出胳膊就打向了玲瓏。
玲瓏閉上了眼睛,這個世界是沒有公平的,更沒有憐憫!
但這巴掌沒有落下來。
夏青前傾著身體,用力的抓著夏雨的手腕,「鬧夠了嗎?如果你再這樣下去,我就把你送回去。」她用力一帶,把夏雨拉了起來,甩向一邊。
然後,她又把手伸向玲瓏,輕輕地把玲瓏拉了起來,並十分真誠且溫柔地說道:「實在抱歉!你怎麼樣?要不要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太有意思了!白月看著三人的互動,就差笑出聲了。
她站起身,把一動不動氣的亂顫的夏雨拉到跟前,並把另一手裡的酒瓶塞到夏雨手裡,裝出十分無奈道:「大家別生氣了,來,夏小姐,咱們把這酒喝了,這件事情就當沒發生。」
夏雨的腦子都已經氣的不知道被哪條瘋狗吃了,手裡有了東西,哪還顧別的,咬著牙,把所有的憤怒都加註在這個瓶子上,用力扔向玲瓏。
夏青一側身,後背擋在玲瓏面前。
「嘭!」酒瓶在觸到夏青的背後,掉在地上,酒與玻璃四散而飛。
「你……」夏雨驚呆地指著夏青,難以置信她會護著別的女人,哪怕傷害了她自己。
玲瓏關切地問道:「你怎麼樣?」
夏青脊背挺直,依舊面對著玲瓏,背對著夏雨,搖了搖頭。
夏雨受不了這樣的冷漠,以前也冷漠,可是那種冷漠只是在她們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而且這麼多年來,她從來都沒有因為哪個人而忽視她,更不要說在別人面前指責她。
夏雨受不了,受不了這種變化,她攥緊了拳頭,努力的剋制,希望夏青轉過身給她一個眼神,只要再給自己一個眼神,自己便會原諒他。
可是夏青一動不動,只關注著一個才見了幾面的女人。
夏雨越來越憤恨,憤恨到想毀掉一切。
這時,白月開啟了地上的兩個酒箱,想再重新拿兩瓶出來。
夏雨一伸手就搶了過來,噼裡啪啦地扔在地上,一邊扔,一邊盯著夏青。
白月卻做了個十分稱職的遞瓶員,夏雨摔一瓶,她就遞一瓶,摔兩瓶,就遞兩瓶,手法嫻熟,配合默契。
當夏雨摔完最後一瓶,手裡再沒了東西,她哈下腰,拉起地上的兩個酒箱子也跟著扔在地上。
夏青轉過身,一臉寒冰,眼中竟閃現了一股殺人的態勢。
夏雨本打算去拿後面酒架上的酒,不過看到夏青的眼光,身體不由得一凜,便不敢再動一下。
夏青看了眼被打壞的一地的酒,又看了看已經年過40還把自己當孩子的夏雨,心頭一痛,悲從中來。
她拉起夏雨,才轉過頭繼續再向玲瓏說了句「對不起」。
她把夏雨拉出門外,站在門外,才恢復原來的平靜,「白老闆,今天就這樣吧,這些酒?」
白月看到夏青指著狼藉滿地,笑著搖了搖頭,「反正這些酒也不值什麼錢,就當送給夏小姐出氣了。」
夏青點了下頭,拉著夏雨走了。
白月盯著夏青筆直的背影走遠,才抬著眉毛,一臉悠閒的自言自語般說道:「最近真是流年不利啊,總要摔打點東西,才能把這一天過去,看看,我來了以後還真沒過一天舒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