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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賜一拳比一拳更用力,四個侍衛看得更是看得過癮。
要不是中間那位悠然地坐著,他們真想吹聲口哨,給李爺助助威,這種狐假虎威的惡絕小人就該這樣對付他。
陳大沒一下就被李天賜揍得面目全非,那鼻子更是歪得沒形了。
陳大妻跌坐在地上號淘大哭了起來,陳杏兒早嚇傻眼了,怎麼可能?這些人怎麼可能不畏懼鎮刑司。
陳大更加鬧不明白,這是哪裡來的祖宗啊。
不但人人畏懼的鎮刑,在他面前變得如此不屑一顧,而且就連陸爺在他眼中也如同糞土一般。
現在的他有一絲後悔,剛才不該為了胡杏兒一時衝動。
陳大抱頭痛哭了起來,&ldo;爺啊,別打了,求你別打了。&rdo;
再打下去,他一條命就丟了,識時務者為俊傑,保命要緊。
坐在廳正中的少年微微皺了下眉頭,輕咳了一聲,李天賜住了手。
如春風般輕柔的聲音在廳中響起,&ldo;天賜,你不是想學鎮刑司那套?&rdo;
陳大剛鬆了口氣,聽到廳中少年的話時,這心又吊了起來。
要學鎮刑司那茬,他們想要幹嘛?
陳大心中驚懼,打了他還不夠,還要在這裡私設刑堂不成。
這少年好毒辣的心腸。
&ldo;元暢哥,你不說我倒是忘了這一茬。&rdo;李天賜邪邪一笑。&ldo;今天我就玩一下鎮刑司那一套。&rdo;
他踢了被打倒在地陳大一腳,陰陰地笑道,&ldo;今日你可有福了,小爺我這還是第一次動用鎮刑司那套,爺的第一次就拿你調教了。&rdo;
噗的一聲,四個侍衛當中的其中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樣無恥的形容詞也就李爺能說得出口。
廳中的少年也笑了。
這輕笑聲聽在陳大耳中,卻如魔咒,讓他墜入無邊的地洞。
他驚恐地睜大那雙血肉模糊的眼睛,向廳中的少年看去,現在就算他再笨,也知道這六人當中主事的是誰了。
這少年穿著和其他人如出一撤的夜行人,頭上帶著帷帽,始終置身事外,淡然地坐著。
就因為他太淡然,太低調,才讓他忽略了他,陳大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到底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不過他想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察覺到他的注視,那人的目光透過帷帽隨意地向他掃了過來。
陳大隻覺得脊背一涼,無邊的冷意從腳底直竄到頭頂。
這樣的目光他只在主子那裡感受過。
不對,這位的目光比主子犀利了不知多少倍,這少年到底是誰?
這人這麼年輕,為什麼會有如此嚇人的氣勢。
陳大匍匐在地上,後背冷汗直冒,他低垂下頭,不敢再看。
看來今日他是踢到鐵板,只能栽了。
待弄清他們的身份,報於主子,再做計較,陳大的手緊緊握了起來。
在陳大亂想的之際,一道高大的身影籠住了他。
一陣劇痛從手上襲來,陳大意識清醒時只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他嗷的一聲叫了起來。
&ldo;阿大。&rdo;陳大妻大叫一聲,暈了過去。
廳中的少年皺了皺眉,中指一豎。
黑衣侍衛中立即有一人過來堵住了陳大的嘴。
&ldo;陳大,你女兒和莊子裡的奴僕已經招了,她們聯手害了陸大小姐,你身為陸家的奴僕,竟然狗膽欺主,我倒要看看你口中的那位陸大爺得知此事饒不饒得了你。&rdo;
頭頂的聲音如同霹靂炸得在陳大的腦中炸開了花,陳大顧不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