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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無奈地說，「要是不放心，就去吊個瓶，再住院觀察幾天。」

林緋說，「不用了，謝謝醫生。」

上官璇還有些不情願，林緋拿起桌上醫生開好的單子，將上官璇拉了出去。

走出醫院時，林緋的心情大好，一路上嘴角都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淺笑。

上官璇疑惑地問，「你笑什麼？」

林緋揚著唇說，「我笑了嗎？」

「你笑了。」

「好吧。」林緋微微垂了垂眸，不好意思地說，「我就是……挺高興的，原來你這麼關心我……」

上官璇不假思索，「我當然關心你了，我不是答應過要好好照顧你，做對你最好的那個人嗎。」

「那……你能一直對我好嗎？一輩子……」

上官璇怔了一下，半晌沒有回答。

林緋剛一問出口就有些後悔了，緊張地攥著手指，心中有些忐忑，同時也有些懊惱，她問這個做什麼？

一輩子，這個承諾不是輕易就能許下的，一旦說出口，那將意味著什麼？上官璇不是傻子，她心裡明白。

良久之後，還是等不到她的答覆，林緋卻已經知曉答案了。她咬了咬唇，調整好情緒，才抬起頭，嘴角扯出一抹笑，說，「沒關係，你想好了……再告訴我。」

上官璇木木地點頭，「那……我給阿城打個電話。」

林緋溫柔地笑著，說，「去吧。」

上官璇背過身去，給阿城打了個電話。

林緋在她轉身的瞬間，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陣落寞。

「好，你先帶他們父子倆回去，不能回許家了，相信龍德邦很快就會找過去……嗯……就給他們安排一個隱蔽的地方，開庭前儘量別讓他露面……好，就這樣。」

上官璇掛了電話，回頭對她說，「我們得儘早回去，這片區是姓龍的地盤，被他找到我們就麻煩了。」

林緋說：「好，聽你的。」

兩人在路邊招了輛出租，地址報了機場。

司機是個約莫三十來歲的男人，戴著黑色墨鏡，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高冷得很。

上官璇偏頭看向窗外，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市只有一個機場，她們來時走的分明不是這條路，而且這道路看起來也不像是往機場去的。

上官璇腦子裡警鈴大作，忽然回頭看向林緋，林緋的神情與她一樣，兩人同時將目光移到司機身上。

林緋悄悄拿出手機準備報警，卻發現左上角顯示無服務。

上官璇也取出手機看了看，同樣也是無服務，想來是這輛車上裝了訊號幹擾器。

上官璇將手機收了起來，對司機道，「你是誰？」

司機靜默不語。

她又道：「停車！」

司機終於回話了，「這裡不能停車。」

上官璇傾身上前揪住司機的領口，厲聲說，「馬上給我停車！」

司機還是不理，上官璇準備伸手去奪他的方向盤，司機就在這時猛地踩一腳剎車，上官璇沒防備，身子向前一傾。

司機不知從哪取出一瓶噴霧，對準上官璇的臉噴了上去。

上官璇掙扎著坐回了後座，卻被嗆的腦袋發暈，意識也逐漸模糊了起來。

林緋大吃一驚，晃了晃她的身體，「上官？你怎麼樣？」

上官璇看了她一眼，最後暈倒在她懷中。

司機下了車，繞到後座上拉開車門。

林緋憤憤地瞪著他，咬牙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司機取下墨鏡，從後腰掏出一把匕首，伸了進來。

林緋急忙抱著上官璇，側身擋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