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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能什麼高人救了也說不定。可是今天聽到的這些話,把我所有依稀存有的妄想打了個粉碎。
我輕輕摸著帶在上右手上臂的手錶。這表對現在的我來說,有些大了,於是我就把它戴在上臂,正好能呆住,還不會讓別人注意到。
我在心裡說:“子軒,藍家只剩下我跟你了。雪兒一定會好好地活下去,所以,我求你,不管再難再苦,也一定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我們才能有再見面的一天!”
抬頭看著月亮升起又落下,直到換成了一輪朝陽。我動了動已經坐的麻木的雙腿,爬起來,跪在炕上對著西面磕了三個響頭。可我沒有哭,一滴眼淚也沒有流。因為我知道,從現在開始,再也沒有人能溫暖我的眼睛,那麼我也沒有流淚的必要。看著西面,我默默地在心裡發誓:就算未來的路再艱難,就算我和子軒真的此生再難相見,我也要一個人走下去!我決不會讓藍家最後的一點血脈,消失在我的手裡!
又見三王
進了三月,正是草長鶯飛的季節。梅妍樓的花園裡,池塘波光粼粼,樹木抽出了嫩綠的新芽,花兒也開始含苞欲放。我搓了搓自己那雙怎麼也捂不暖的手,沿著迴廊向前院兒走。自上次王月蕭見過嚴柏濤後,如果說我有什麼變化,那就是春杏和碧玉覺得,我的笑容依然,只是比以前沉默了一些。還好,我還沒有失去笑的能力。
雖然王月蕭待我依然如故,但過後幾天,我實在忍不住,找了個機會,小心翼翼地問起她關於那天的事情。但她聽了反而歉意地笑笑說:“那天只是因為彈琴,突然想起以前曾有人稱讚沈繡貞,所以隨口就感嘆了一下。未曾想會觸到你的傷心事,對不住了。”
我趕緊誠惶誠恐的說:“豈敢!能讓小姐想起,是雪兒的福氣。”
但我心裡百分之百肯定,她那天是故意問起嚴柏濤關於我爹的事情的。不知道她的意圖到底是什麼。害我嗎?但藍仲文被斬首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她不過是讓嚴柏濤再次證實了他的死而已。那麼她是什麼意思?從嚴柏濤嘴裡說出來的事情中,唯一有價值的就是有關三王爺為我爹求情的事情,那麼她是想告訴我,三王爺幫了我家?那她和三王爺又是什麼關係?這些問題一直在我的腦子裡轉。這些問題不可能直接去問她,我也只好暫時裝在心裡。
今天是梅妍樓舉行花會的日子。每年春季開始時,梅妍樓都要辦一個這樣的花會。說是花會,實際上我在心裡稱呼它為女人展覽會。本來嗎,不過就是把今年新買來的姑娘們包裝一下,在各個大爺面前展示展示。若有清倌,就競競價,狠狠賣一筆,跟拍賣貨物沒什麼兩樣。如此惡劣的行徑,還非要附庸風雅,弄些詩詞歌舞什麼的,真是好不要臉。當然,這樣屬於梅妍樓集體性的活動,王月蕭就是再擺譜,也是要給些面子參加一下的。聽說她要蒙面在大廳的臺子上彈奏一曲。
遠遠的就聽見劉肥婆那尖嗓子:“我說你是豬腦子是怎麼地?!這桌子怎麼可以放在這裡?!擺那邊去!哎!這花瓶貴著哪!小心點!要是摔了,把你賣十次都不夠賠的!”
一掀簾子,我走進前廳。只見一片忙亂,下人們都在忙著搭臺子佈置場子,劉肥婆站在中央,臉漲的通紅,一手插腰,一手平舉,指了這個罵那個,滿頭是汗。那樣子,活像個冒氣兒的茶壺。
在角落裡低下頭先笑夠了,然後使勁整整表情,儘量顯得嚴肅些,這才走到她跟前。“媽媽,小姐派我來拿東西。”
劉金花才看見我:“魯師傅早就來了!你怎麼才過來?!要是誤了事情,我有你好看!”
哼!不敢衝王月蕭發脾氣,就對我惡聲惡氣的。
我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臉上硬擠出些笑:“早上小姐起得晚了些,所以耽誤了。媽媽莫怪。小姐說了,誤不了晚上的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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