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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種對方站在高處看向自己,隨意高抬貴手,就能放他一條生路的感覺。可那高處,明明是踩著他才上去的。
等周望山離開辦公室,張經理並沒有對剛剛被自己冤枉的鐘寧擺出好臉色,他現在正煩惱該怎麼處理李組長和陳圓。
陳圓倒是好說,但是李組長當初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罰重了,手掌手背都是肉;罰輕了,周望山那邊又不好交代。
頭疼啊!
「你回去工作吧!」張經理對鍾寧擺擺手,就打發他出去了。
回到工位後,面對不停關心他的莎莎,鍾寧只好說事情已經講清楚了,沒事了。
莎莎鬆了一口氣,拍著自己胸脯說:「嚇死我了,你才剛轉正就發生這種事,我真害怕你會被開除。」
雖然在被冤枉的時候,鍾寧因對周望山的厭惡從而有過被直接開除算了的想法,但現在再一回想,還是覺得不甘心。
他還是想繼續工作,即便以後隨時都會在公司見到周望山,即便以後每一次見面都會讓他想起曾因對方陷害而毀掉的人生,即便他們現在身份懸殊,一個是總經理一個只是最普通的員工,但他還是,不甘心。
「沒事就好,晚上我們一起聚餐慶祝一下,不帶陳圓那小子。」莎莎一邊說著一邊在沒有李組長和陳圓的小群裡發訊息,「我來組織。」
晚上聚餐時大家一直起鬨鍾寧,讓他講一下今天在老張辦公室都發生什麼了,後面怎麼連新來的總經理也進去了。
鍾寧不覺得有什麼好講的,只要提起周望山就會讓他覺得如鯁在喉,吐吐不出去,咽又沒法咽。可是為了不掃大家的興,他還是簡單講了一遍。
「哇塞,沒想到新來的總經理竟然這麼酷。」莎莎的重點永遠都超乎想像,「要是今天陳圓抄的是我的方案就好了,那樣總經理救的人就是我了。」
「你別做夢了,今天開會你沒聽嗎,張經理從頭到尾就誇了陳圓的方案,那還是抄的鐘寧的。」另一個同事打趣道,「要我說啊,陳圓還真挺有眼光,一抄就抄了個最好的。」
聽到這話,鍾寧不好意思地說:「沒有」
「你怎麼還臉紅了,也太不經誇了吧哈哈哈。」
在整個小組裡,大家基本都是90後,只有鍾寧的年紀最年長,也是進公司時間最短、資歷最淺的。
看著周圍青春洋溢的同事,鍾寧不止一次地在心裡想,要是沒有之前那件事,他現在應該事業也會挺順利,至少不會一把年紀了還在公司當著最普通的職員,並且連這都已經是來之不易,需要萬分努力才能得到。
「陳圓這小子也不知道會被怎麼處分,會不會開掉他?」
「肯定不會啊,你想什麼呢,有李組長保著他。而且之前類似事情發生那麼多起,你看他受過處罰嗎?」
「幸好這次有總經理出面,不然就算老張知道是陳圓抄方案也會把事情壓下,就當沒發生過。」
「這陳圓也真有意思,沒能力就別幹,竟整這種下三濫的事,也不嫌丟人,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不知為何,聽著同事間談論,鍾寧突然想起多年前的一件小事。
那時他才剛到周家村支教沒多久,對當地現狀以及學生們也不太瞭解,但懷抱著對教學的熱情以及想讓學生們學到更多知識的想法,他總是會帶很多當地沒有的玩意去上課。
有時候是一個地球儀,有時候是某種樂器,有時則是一本全新的地理雜誌——那天他好像是拿了一板全新的彩鉛。
因為教師資源的稀缺,當時學校沒有音樂課和美術課,就連同學們用的鉛筆都是捐贈物資,如果沒有當地的幫扶專案,學生們甚至連紙筆都用不起。
在他把彩鉛發下去讓大家自行組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