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瀋海萍素日威嚴的面容,越發陰沉下去。
不過她到底見慣了大場面,這些雞毛蒜皮的雜事還用不著她費心收拾,邊上的梅姐就已經很有分寸的準備開始料理。
「沈小姐別插手這些事了,您還小,一個姑娘家家的,這些事汙了您的耳。夫人日理萬機,更犯不著和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鶯鶯燕燕打交道,往後她再登門來,沈小姐您只管交給我對付。」
梅姐跟著瀋海萍,幾十年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一些不要臉的小娼婦,仗著有幾分姿色,迷得家裡男主人十天半月不回家,她便以為自己能蹬鼻子上臉,在外面做個體面的外室了。
更有那痴心妄想的,打起母憑子貴的如意算盤,殊不知越了雷池,第一個收拾她的,不是瀋海萍,而是慣來愛惜聲名的慎綏濤。
這些雜碎,梅姐已經見怪不怪了。
有些是正經人家出來的姑娘,略微敲打幾句,便也識趣的疏通了,往後就還留她條生路。
有些登不了檯面的痴女,一頭鑽進死衚衕裡犯渾,好說歹說都不開竅,這日子可就沒那麼好過了,無一例外,最後不是雞飛蛋打,就是家破人亡。
副駕駛的警衛員和梅姐,本分的下了車,騰出空位,請沈歲進和單星迴進去坐。
單星迴辭謝拒絕,差兩步路就馬上到家了,還坐什麼小汽車。
沈歲進卻一把將他押進了車裡,說:「別讓蚯蚓看見你,她認出咱們,咱們可沒有好戲看了。」
單星迴在副駕駛座上,如坐針氈。
整個車裡,除了沈歲進,他誰也不熟,更遑論邊上穿著軍裝,一臉嚴肅開車的司機,時刻提防著他的樣子讓氣壓有多低了。
車子依舊緩緩停在他剛剛和沈歲進聽牆角的位置。
沈歲進讓司機把車裡的幾扇車窗全都搖下。
伴隨著幾句向晚的烏鴉叫聲,馮曉才粗啞的嗓音在巷口徘徊,格外刺耳:「華秋吟,你個爛鞋,還想著配一雙好腳?瀋海森是什麼身份,你一個外地人在北京城裡,沈家可憐你,給你安排個說得上檯面的工作,你又在想什麼呢?打量著自己如今在社會上也是個有工作、能掙錢的獨立女性,就看不上我了。可你怎麼不想想,你這工作,和你這麼些年工作得到的那麼多榮譽,到底是拜誰所賜!」
她的學生桃李滿天下,在學生堆裡,一口一句華老師的被前呼後擁。
甚至在京大被號稱:俄語系的就業殺手。
小語種裡,就數她帶出來的學生,畢業時,就業率最高,多半被介紹去了好單位好學校。所以華秋吟的口碑,在學生圈裡,逐年走高。
可她在人前享受尊榮的時候,別忘了,有這些成就和成績,多半不還是--------------麗嘉仗著他在教委工作,提前給她透氣兒通風。
華秋吟倒也不懼他的敲打,死豬不怕開水燙道:「說吧,你找我來,究竟是為了什麼?如果是怕將來我和瀋海森結了婚,你害怕他找你報復,我今天索性就把話和你說開了。我和瀋海森已經睡了,至於結婚,是遲早的事,與其像你現在這樣對我窮兇極惡的大呼小叫,倒不如好好想著,怎麼把好單位秋招的名單匯總透露給我,興許我念著你鞍前馬後的功勞,將來或許能放你一馬。」
馮曉才聽她這麼不知廉恥的張揚著,一時怒急攻心,漲紅了脖子,青筋暴跳,指著她的鼻子咧罵道:「瀋海森這才回國幾天,啊?死了老婆才幾日,他還真是飢不擇食,連你這爛了臭了的婊/子洞,他也要鑽!他媽的,華秋吟,你給老子戴綠帽!」
馮曉才氣的胸腔劇烈抖動、上下起伏。
沈歲進腦子轟的一下炸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徹底哭了。
爸爸怎麼能,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