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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不似某些人薄情寡義,只是臣不該提及往事惹娘娘傷懷。”他說著深深一恭到地,樣子完全不像個已為官的人,而像個謙謙學子,而直到我離開他仍未起身。
我回頭看著他恭敬的樣子低聲道:“沈公子。”
經我一叫他猛然直起了身,一雙眼明亮而疑惑地看著我。
“沈公子,咕嚕……咕嚕……”我說完他的臉立時紅透,卻滿是笑意,我也回以他淡淡微笑。
原來十年風雨會讓只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再相逢時,勝似老友。我不由再次感嘆世事無常。
第二章 兩強之勢(下)
“我不要,我不要,我們不要……”我騰得一下從床上坐起,大口喘著氣,許久後心緒才從剛剛的夢中平復過來。
大概因為重回樂宮的關係,自回來後我的夢中便全是當年的舊人舊事。拭了下額角汗溼的碎髮,我半倚在床頭想把夢中万俟穆將玉璽硬塞進我手裡的一幕,從腦海中抹去,誰知卻勾起了更多思慮。
一會兒想著該如何讓雷拓停止阻撓進貢一事;一會兒又想著出使魏周的合適人選;一會兒又忍不住想那枚皇后之璽在哪兒,甚至忍不住想到如果烈山韜身處此境會如何處置?
一番胡思亂想後,我再次迷糊起來,就在迷濛間万俟穆當年那絕望歇斯底里的臉再次出現來了我的腦中,夢魘再次襲來的窒息間,我竟然無比清醒地想到了一個最可能藏著皇后之璽的地方。
再次擺脫了不堪的夢境,我翻身下床,簡單梳理穿戴好,輕輕推門走出了晨風宮的宮門。因為財力和時間的關係,雷拓只著力修復了承陽殿和規模僅次於政通殿的晨風宮。這本還應該是錦愁的寢宮,但因為其他宮室還未修復,錦愁我們四人便都宿在晨風宮裡,錦愁居東殿,我居西殿,錦濘和翠縷則在左右配殿裡。
我輕手輕腳地出了西殿,大概因為宮中百事帶舉內侍們也勞累不堪,我竟未驚動看門的兩個小內侍就出了晨風宮。
雖然不知道十年光陰那裡是否被毀壞,但我確信看守這裡的魏周軍卒從未發現過那個秘密,因為如果他們真發現了什麼是不可能不向烈山韜奏報的。
抬頭看了看天色子時剛過,兩個時辰應該夠了,思慮好,我快步向樂宮東北方快步走去。
兩個時辰後。
“娘娘,您去哪兒了?”我正向晨風宮走,就看見素竹步履匆匆地朝我走來。
我見她神色慌亂本想快步迎過去,忽又想起自己手中的皇后之璽,便又慢下了腳步,思量著該不該現在拿出來。
正在我思慮時,素竹已經到了我身前急道:“娘娘,您究竟去哪兒了?快急死我們了。”她說著將一襲披風披在了我肩上。
“睡不著,出來隨便走走。”我隨口敷衍著,將手中裝著皇后之璽的盒子藏在了寬大的衣袖中。
“陛下知道您不見了,一面叫我們在宮裡找,一面叫侍衛們到無衣殿那邊找,聽說他們沒找到,甚至叫他們備馬,說要出宮去找您。這都折騰了近兩個時辰了!”
出宮?我低眉不由苦笑,心道:我除了這個宮和那個宮,天下再大又哪有容身之地啊!只有錦愁回想到要出宮找我!想到錦愁焦急的樣子,我不由加快了腳步。
我和素竹才邁步進了晨風宮就看見錦愁站在門口踱來踱去的身影,他一見我回來了,幾步到了我面前,也不顧身邊的翠縷錦濘和眾多宮女內侍,就把我緊緊抱住了。
“鳳梧……鳳梧,我以為你……以為你……”他聲音幾乎顫抖地叫著我。
“以為什麼?”我輕輕笑著道。
“以為你回……你不要我們了。”他說到一半,改口道。
“怎麼會呢?”我想掙開他卻抵不過他的力氣,仍被他緊緊攥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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