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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交好的各府和一些跟風討好的人家送的禮物又是一筆不菲的收入,賈赦曾估計過,等迎春長到10歲上,她收的那些東西就足夠給她自己和惜春置辦嫁妝了,說不定連賈環娶媳婦兒的花費也有著落了。
又有徐氏過門之前,正值賈赦窮的要當褲子的時候,徐大學士和皇上怕賈赦家計艱難,都多多地備下了嫁妝。徐家時代為官作宰,又沒有敗家子孫,因而家底頗厚,徐大學士便給孫女兒準備了滿滿當當四十八抬嫁妝並五萬壓箱底銀子。而內務府所備的郡主規格六十四抬嫁妝則在皇帝的暗示、皇后的關心下按照嫁公主例準備,臺數不變,內容更豐。這筆嫁妝,徐氏本來是打算按祖父的要求上繳的,但賈赦沒收。張氏的嫁妝還在她自己手裡呢,沒道理兒媳婦兒的私房反而成了公有財產,自然也該自己留著的。因此,榮府雖然仍舊是錦衣玉食,實際上靠的都是女眷們的小金庫,賈赦爺幾個成了名符其實的吃軟飯小白臉。甚至包括賈蓉、賈薔。他兩個分家後的府邸雖是皇上賜的,但養家銀子並土地莊子店鋪之類可全是張氏、徐氏自掏腰包給置辦的。還有家裡的擺設、用具,是年紀稍大一點兒、已經略略懂事了的迎春從自己小庫房裡貢獻了大半。要不然,他們哥倆指不定得守著豪宅喝西北風去。
然而賈母不知道這些,她只是看著榮國府現在噎金咽玉更勝從前,便一心一意惦記著豐厚的庫房。而且,就算她知道這些其實都是榮府大小女人們的功勞,也一定會認為賈赦和她一樣貪得無厭,老早就把老婆、女兒、媳婦兒的私房都據為己有,如今都鎖在內庫裡等著生小金子呢。心裡大發痴夢,打算動些手腳,見面分一半。
至於印鑑,那東西在某種程度上可以代表榮國府,蓋上印鑑後發出的信函、請柬就代表了榮國府的意向。賈母享受之餘也沒忘了受窮的小兒子,打算假傳賈赦之意,委託他的朋友、同僚們幫賈政謀回官職。真真是一位充滿愛心的慈母!
賈璉、徐氏被纏得夠嗆。為了躲避,賈璉以備考為藉口,揣上印鑑跑到忠靖伯府上找賈蓉、賈薔商量辦法。
賈蓉只在極小極小的時候隨祖母見過一兩回賈母,印象已然不深。而賈薔幼時壓根兒就沒見過賈母。後來,兩人家道中落,住進榮國府,看多了賈母對於賈赦的打壓、欺侮和謾罵,對賈赦敬若天神的賈蓉、賈薔非常氣憤於這個老太太對賈赦的不公和無情,又加上當初王氏看不順眼他的寶貝兒子被擠到偏院卻便宜了這兩個罪臣之後大搖大擺住進正堂,曾暗地裡鼓動下人說了不少閒話,這其中賈母即使為出把力卻也沒費心制止,讓兩小包子對她的假慈悲十分反感,因此他們對於趕走搶地盤的老土匪舉雙手贊成,而且因為他們對賈母半點兒好感也無,甚至連賈璉對親祖母的敬畏和顧忌也沒有,於是出的那些個主意是一個比一個歪,一個比一個損,被聽得頭皮發麻的賈璉武力鎮壓了。
相比賈璉,徐氏可慘多了。她沒處可躲啊,而且就算有她也不能躲。畢竟,她可是當家主母,要是她把家扔下出去躲災,可就等於是給了賈母現成的藉口插手內務了。徐氏一個頭兩個大,在她過去15年接受的教育中可從來沒學過要如何把一個已經分家了的厚臉皮的太婆婆禮貌地從家裡請出去。
徐氏一沒轍,賈母就神氣了。每每在徐氏來請安時指手劃腳教導處理家事,數次暗示要權。只是徐氏把賬冊鑰匙都攥的死緊,面上只一味裝傻充愣,不接賈母話頭。賈母蓄勢滿滿的拳頭揮了個空,心下氣惱,決定要給這個不識相的孫媳婦兒點顏色看看,便端出來才收斂沒幾天的老太君架子可勁兒使喚徐氏。
如此沒幾日,徐氏尚未叫苦,周嬤嬤先不幹了。她可是清楚榮國府裡那些貓膩兒的,對賈母這個偏心眼兒差不多偏到後背上去的老太婆一絲好感也欠奉,看見她給自家小主子氣受,恨不能撲上去咬一口。人家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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