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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想越惱火,乾脆挑了個日子,約了一大幫的兄弟去孟習回家的路口堵人。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像是碟片上的紋路一般,深深地刻進了這群少年的腦海里,一輩子都忘不了。
他們堵了半個多小時,終於見到了孟習。
小白臉個子不是很高,一米七五左右,張志峰往他面前一站,後面的人就看不見他的身影了。
孟習和他們僵持了半天,看他們沒有要退一步的意思,就把背上的書包帶子脫下來,懶散地拎在手上。
「聽你的意思是,今天非要打架不可了?」
他忽然摸了摸手套,抬頭問。
張志峰敏銳地注意到大夏天的這小白臉竟然還戴著全指手套,也不怕熱嗎?
但他當時沒多想,擰著眉說:「我看你這小身板也不扛我一拳,要是你怕了,那也可以。我要你去葉桐的學校,當面跟她道歉。」
「說你年少無知有眼無珠,不該傷一個女孩兒的心,現在幡然悔悟,滾過來跪求她的原諒 。」
他語氣加重,「她跟你告白過多少次,你就給我道歉多少次。要是敢少一遍,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原來是葉桐啊。」
孟習聞言,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是哪裡過來尋仇的,沒想到原來是個痴情種?」
一聽到痴情種這三個字,張志峰黝黑的面板裡立刻漫出一絲熱氣。
「哪兒那麼多屁話!」他大聲喝道,「你自己選吧,到底去不去?」
「老子道個屁的歉。」
孟習隨手一拋,書包滾了半圈落在地上。
他冷笑一聲,「葉桐?她配讓老子給她道歉嗎?」
張志峰頓時勃然大怒,卻見面前的少年大步向他走來,還未說話,就已經脫去了手上的黑色指套。
他愣了愣。
夕陽陽光斜射之下,就是一晃神的時間,孟習抬起手臂,帶起一陣淺淺的風。
張志峰猛然睜大眼睛,心裡大喊一聲不妙——
然而他並沒有感覺到強勁的敵意,只有額間留下了一點清涼又冰冷的觸感。
孟習的指尖輕輕落在他的眉心,一觸即分。
他不能碰太久,碰久了會出事。
所有人都呆了,不知道他這是哪兒來的奇怪路數。
「今天我趕著回家吃飯,不和你們計較。」
孟習收回了手,冷聲說,「麻煩你替我轉告葉桐,我和她的帳還沒清算乾淨,她要是覺得自己日子過得太瀟灑,我不介意給她找點事情做。」
張志峰慢慢睜大眼。
他說不出那是什麼樣的感覺,但是手臂軟綿綿的,腿也是軟綿綿的,剛才對孟習的滔天怒氣,像是一管針筒打下去,全部被抽走了一般。
他不由地往後一退,自己跌坐在地上。
孟習看了他半天,估計他的憤怒正好和自己的能力相互抵消了,才說:「滾吧。」
說完這句話,他就拾起書包,背在身上走了。
張志峰坐在地上,兄弟們過來扶他,七嘴八舌地問他剛才發生了什麼。
然而他自己也不知道。
這就是那天發生的全部事情。
之後,張志峰就跟轉了性子似的,不僅對葉桐不理不睬,還追在孟習後面說要認他當哥們。
兄弟們搞得一頭霧水,不知道他抽了什麼瘋。
這件事被大家口口相傳,討論了一兩個月後,大家一致認為孟習說不定是師從世外高人,學過點穴又或者是氣功之類,又或者是很厲害的功夫。
而那個黑色的手套就是他壓制本性的工具。
否則張志峰一米九的大個子,怎麼突然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