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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皮瞧著秦艽氣鼓鼓的兩頰,還有那比平時又大了一圈的眼睛,瞪圓了直盯著自己,不禁有了些許委屈:&ldo;我昨日那般如何,今日這般又如何?你說我是你養的小白臉,自然要做出些模樣來。再者你我本就……遲早都要……我也沒有真的動了你……你這樣難不成是很不情願嗎?&rdo;若不是真心歡喜,情不自已,誰會無師自通了那些事,還事事都想與你做一番?
秦艽想的卻不是一回事,冷笑道:&ldo;哦,你這是在問我情不情願了?之前你可沒管我願不願意,捉了我的手就……行那齷齪之事。方才也是,可有考慮過我的意思?這些事豈是隨意一個人,隨隨便便就能做得的?你把我當作了什麼?想如何便如何的ji……&rdo;話還沒說完,便覺有些失言,忙住了口。
可是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自然是無法克服重力重回到盆裡的。
一時間,陳皮的臉色已冷了下來:&ldo;左右是我想錯了,委屈了你。&rdo;說罷,陳皮轉身去了車頭,穩穩噹噹地坐好,眼看就要出發。
秦艽心裡又氣陳皮不尊重自己,又愧疚於戳了陳皮痛點,卻也不敢耽擱,趕緊跳上了車。還沒坐穩,陳皮已經一鞭子打下去,老驢緩慢地啟程。秦艽惴惴不安,側頭一看,陳皮果然拉著臉,不願與她說話。
陳皮的師父麼爺對陳皮這一親傳弟子,唯二欣賞的,其一是陳皮身上一股狠勁,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其二是打起架來六親不認男女不忌,很是得他喜歡。
而這狠勁也並非天生,大多是小時候,因為親孃的職業,被市井街坊的小孩兒羞辱、嘲弄得厲害,再兼之親娘時常被嫖客欺負,只好自強不息、不留情面,深知對別人慈悲了,別人下次更會卯足了勁來欺負自個兒。
隨著陳皮漸漸長大,逐漸獨當一面,不再是隨意便能被欺負的小孩。但陳皮仍然極其在意他人對親孃的輕視。這點秦艽心裡便如明鏡一般,從前雖未接觸過這樣的孩子,但小說電視劇看得也多,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自然知道這樣的孩子其實心底裡蠻自卑的,最好別在他面前談論他娘親的工作,今天卻幾乎脫口而出不大好聽的稱謂,可真算是觸了逆鱗。
秦艽憂思不止,這惹怒了陳皮,又輕蔑了陳姨。特別是陳姨又生了病,陳皮肯定將這病徹底怪在了陳姨的職業上,這一路行來,不提便罷,這一提定然讓陳皮心裡難受。
秦艽正在想如何好好道個歉,卻又細細回想起來,明明最應該生氣的是自己才對。自己被陳皮氣得口不擇言,心裡可沒瞧不起陳姨,問心無愧的,更應該道歉的明明是陳皮那個流氓。
想到此處,秦艽鬱結不已:瞧著陳皮這兩日的表現,顯然是將自己真正當作了外人戲稱的童養媳一般,肆意吃豆腐,小小年紀耍起流氓來還一點不心虛,只覺得理所應當。
也並非陳皮不好,只是這事講究一個你情我願。這年紀尚小,哪裡懂得?怕只是在市井混跡,學了些不好的做派,覺得好玩便戲弄自個兒,在這般似古非古的年代,沒有成親便如此褻玩,全然沒有尊重自己的意思。這才是最令人氣憤的緣故。
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情誼自然是有的,秦艽亦能體會到陳皮對她的獨特之處。若是相依為命久了,自然而然地處在了一起,秦艽心裡並不牴觸。可是現在的景象,卻顯然有了一種,自己作為商品,作為所屬物之感,實在是不太舒服。
那邊陳皮卻早就消了氣,心裡明鏡兒似的,秦艽可不是刻薄的人,僅僅是話說錯了而已,還及時打住了,何況又是事實,沒什麼可怪罪的。著意的確是秦艽那不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