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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棠很會穿衣服,多以輕熟風的正裝為主,她在少女時代,困頓的留學生涯中就很懂得如何用三十五美元搭配出一身經典大方,視覺質感不輸大牌的衣服,如今同樣利爽,動輒一身全黑或全白,細條條身段掐出一抹純色,加以數點亮色配飾,如在圍巾領口別上一枚紅寶石胸針,也低調也亮眼。
桂苑那邊也有不少衣服,秦易錚挑了兩件秋棠今年愛穿的,一件純白羽絨服,一件灰色羊毛斗篷,這件斗篷穿在秋棠身上尤其好看,那天她配了個白色針織貝雷帽,腳踩一雙黑色裸靴,細腰長腿,膚白貌美,叫人看了完全移不開眼。
秋棠喝完了水從餐廳出來,抱著一缸金魚站在客廳門口,說:「這缸金魚帶走。」
「好。」
秦易錚把衣服放進行李箱,剛好一箱子滿滿當當。
「還有陽臺的紫羅蘭,都帶走。」
「嗯?」
秦易錚以眼神詢問她,剛剛不是說不帶麼。
秋棠把魚缸放在茶几上,又拐進書房,抱了幾本相簿出來,放在魚缸旁邊。
她蹲下來與秦易錚平視,說:「搬家。」
秦易錚慢慢笑起來,傾身過去吻她,說:「好。」
魚缸裡養了三條小金魚,遊來游去,最後聚在一起貼在魚缸壁上,三雙金魚眼瞪得溜圓,齊刷刷看著玻璃外兩個奇怪的人類接吻。
他們嘴唇貼著嘴唇,舌尖探出如魚尾互相交纏索取,因為外面沒有水嗎?所以他們相濡以沫。小金魚一瞬不眨看著,吐出一串圓登登的氣泡。
相簿裝進行李箱,秦易錚左手拎箱子,右手拿花,秋棠抱著一缸遊來游去吐泡泡的金魚,一高一矮兩個身影走出大門,走下電梯,穿過長長的走廊,他們坐上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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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棠順利搬回桂苑,但秦易錚意料中的甜蜜生活並沒有開始,或者說還沒有來得及開始,秋棠就又走了。電視劇開始宣傳路演,一眾資方業內旁觀,她每場都得跟,臺前臺後坐鎮。
知道她工作繁忙,每分每秒神經高度緊繃,要想很多事情要做更多事情,秦易錚沒有給她發訊息,剋制著思念,只每天向她道早晚安。
《和親公主》的活動通告滿天飛,有時候秦易錚看新聞,能從某個角度刁鑽的鏡頭中瞥見秋棠無死角的側臉,她坐在臺下,或者站在邊角,長發西裝高跟鞋,戴著工作胸牌指揮控場,說話口型很漂亮,和她嗓音一樣漂亮,清亮柔和,但整個人的氣場很硬,絕對的領導者,所有人在她手下服服帖帖。秦易錚愛極其了這樣的她。
秦易錚臨走前為家中新成員——那缸小金魚餵了幾顆魚食,他同樣忙碌,行程無數,在年底之前清算財務,同時結束一個準備了大半年之久的專案。
為此他也成了空中飛人,二人世界沒過幾天就又兩地分居,且通訊寥寥。秦易錚掐著秋棠的日子,在她結束路演當天,推掉剩餘工作趕在她前面回了家。
回深城那天下了雪。
秋棠航班晚點,快十一點才下的飛機。從機場出來時已經是深夜,不知是好是壞,抬頭望天看不到一點星光,空氣很澄澈,地上皚皚白雪,一場大雪剛剛停歇。
她的車停在機場,隨行司機負責送她回家。車子開進院門,遠遠看著樹梢底下的那格窗戶漏出些許朦朧的暖光來,秋棠微訝,秦易錚竟然在家。
下了車,滿院的花香,雪地上綴著疏疏落落的花瓣和隙碎樹枝,漂亮非常,秋棠咯吱咯吱踩在雪地裡,明天有的打掃了。
屋裡開著地暖,秦易錚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秋棠脫下大衣解下圍巾,輕手輕腳走過去。
他顯然熟睡,一旁茶几上的平板正播放著上週他們一起在家看的電影,幽幽的螢光照在他臉上,他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