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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得心神恍惚的行客，在裊裊升騰的煙霧中，他聽見他笑著說：「我喜歡你抽菸的樣子，也喜歡你身上偶爾染上的、淡淡的菸草味兒。」

曖昧了人的夜裡，只這一句話，便能讓紅塵中的旅人忘記了自己的家鄉、甚至忘記了自己的姓名。賀明風看也不看地把菸頭隨手摁滅，抱著他的oga翻了個身，alpha健壯高大的身體壓在沈涼月身上，他不覺得重、只覺得甜蜜安心。沈涼月微微側了側頭，露出白天鵝般修長白皙的脖頸，甜蜜的玫瑰香氣飄散在衾枕間，在不知不覺間，那個如一張白紙般青澀笨拙的花苞已經被澆灌得驚艷盛放。

賀明風俯身去吻他的耳廓、耳垂、嘴角、嘴唇，沈涼月唇間淺淡的菸草味在這一刻顯得分外煽情，他知道這是沈涼月愛他的方式——毫無保留地讓自己也沾染上他的味道。

世界上也許沒有比沈涼月更好的愛人，因為他的小玫瑰是可著他的心長成的。賀明風突然福至心靈，人們表達愛的方式不盡相同，皇后對顧雲深的管教是愛，沈涼月對他的放縱也是愛，他深愛著這樣的沈涼月，也喜歡沈涼月這種愛他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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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涼月趴在窗邊向外望，這個荒蕪的星球上已經被鬱鬱蔥蔥的鮮綠覆蓋，他看出這些帶刺的枝蔓是玫瑰的枝條，等到這爬滿了整個星球的玫瑰盛開時，一定美如幻夢。

「在想什麼。」賀明風端著紅茶走過來。

「我好像是第一次，這麼認真地去看玫瑰的藤蔓。」沈涼月抬手撥弄沿著窗欞隨風搖動的幼嫩綠葉，「你說，沒開花的玫瑰，是什麼？」

賀明風低頭吻了一下沈涼月的肩膀，低低道：「是什麼？」

「是荊棘。」沈涼月眯著眼睛看向遠處，「其實每一朵玫瑰，都是從荊棘中開出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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