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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分得無比乾脆徹底,要不是走到山窮水盡,又被這人渣搞大了肚子,她如何會來找他。
遲早冷冰冰地開了口:&ldo;我不可能跟你複合了。&rdo;
我不可能跟你複合了……
風輕雲淡地幾個字,卻是無比決絕,毫無迴旋的餘地。
衛驍看著對面單薄嬌小又美麗的女孩,只覺得一顆心在顫抖。
她怎麼可以這樣,要走了他的心,卻隨意拋棄,半點不真心對待。
可他連怨恨都是無力的。
能怎樣,這就是現實,現實就是你很窮,你被一個小丫頭養了兩年,你就是個吃軟飯的,你媳婦兒跟你在一起都不打算公開的。
衛驍把那混著血腥味的唾沫拼命往下嚥,他整個人就像是困在牢籠裡的野獸,用自己的身軀拼命撞擊著現實的牢籠,卻如何也撞不開一條出路,他覺得自己又悲壯又可憐。
於是,聲音啞得不像話,低低地,像是吼叫:&ldo;嫌老子窮啊!&rdo;
遲早懵逼在原地,有點跟不上衛驍跳躍的思維。
抬頭,望入他的眼眸,卻見他眼眶鮮紅,似是發現她望了過來,立馬彆扭地別過頭。
遲早:&ldo;……&rdo;
這怎麼回事。
為什麼人渣一副被渣了的悽慘模樣。
衛驍緩了一會兒,卻如何也平定不下內心的絕望和沉痛,他沒轉頭看遲早,而是繼續偏頭眺望牆壁上的壁畫,壁畫裡的他倆牽著手走在夕陽下的海浪裡,他穿著t緒和馬褲,遲早一襲長裙,浩瀚的天地裡,輝煌的落日裡,攜手相伴的兩人,簡單平凡卻溫馨甜蜜。
這張畫是衛驍逼著遲早照著照片畫下來的,遲早是美術生,油畫畫得不錯,或許稱不上頂尖的藝術品,但用來蒙門外漢是足夠的,當初他提議把那張照片畫下來掛在客廳的時候遲早是拒絕的,嫌這副油畫和室內裝潢格調不搭,衛驍磨了她半天她才同意了下來。
他沒告訴遲早的是,當時牽著她的手在海邊走著的時候,衛驍突然有了定下來的念頭。
是的,他就想這樣牽著遲早的手走下去。
不論未來會面對怎樣的風浪,他都會一直牽著她的手一起去扛。
可畫還是那副畫,心境還是當時的心境,他卻被甩了。
衛驍這會兒已經氣不動了,他滿心都是痛苦和神傷,聲音更是平緩得就像是喃喃自語,卻又寫滿了可憐跟委屈:&ldo;我哪裡不好了,長得帥,身材又好,床上也是一直顧著你舒服都不管我自己爽不爽的,又是真心喜歡你寵著你,除了窮點我沒任何毛病。可窮是暫時的啊,我都快熬出來了,明年這時候,不,不需要明年這時候,只需要明年賀歲檔我的電影上映,隨便爆個票房成績,刷點逼格,我就能接更多的代言拿更高的片酬,到時候我就不窮了呀,我能養得起你的。&rdo;
遲早望著對面據說在家宅了一個半月把自己捂白了一輪的大男孩。
他圍著浴巾,裸露著漂亮的肌肉跟大長腿,不論身材和臉蛋都不輸世界級的頂尖男模。
只是,這麼個大帥比,此刻卻落寞頹敗得像是喪家之犬。
記憶裡的衛驍,縱然窮得叮噹響,但穿衣打扮卻極其講究,總是穿得又帥又潮,再加上臉蛋好個子高,擱人堆裡特別扎眼。
而且他這人特別冷酷倨傲,看誰都有點嫌棄,老是給人以一種目中無人、高高在上之感,也就看她的時候,眼神是溫柔的寵溺的喜悅的甜蜜的,好像全天下就看她順眼似的。
他特別喜歡勾著她的肩膀,然後時不時湊過頭來逗她一下,或是親吻她的臉頰,或是哄她親他,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