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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什麼時候對他有好感的呢？

紀晞晞偏頭想了想，有點懵。從他們相識到後來，不過寥寥數面，好像就是在這樣的不知不覺間, 就喜歡上他了, 習慣什麼事都問他都跟他分享，每天睜開眼, 心裡都多了幾分期待, 想要見到他，想親親抱抱, 想要聽他講話, 他隨便說些什麼都能讓她眉開眼笑。

陸湛陽眯起眼睛, 揣測道：「是……第一次見我的時候？」

紀晞晞愣了下，想起第一次見面時的樣子，笑著罵他：「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說到那時就想掐他，她擰住他腰間的細肉，說：「不知道是誰，撞了我就想跑。」

不說這個還好, 一說陸湛陽就忍不住皺眉，他伸手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你好意思說。」

「好痛哦。」

「痛？在路上隨意變道還不打燈，要是真出事了你才知道痛。」他語氣嚴厲。

紀晞晞揉了揉額頭，乖巧地嘟囔：「知道了嘛。」她又覺得不對，「你當時怎麼不等我報保險？這樣你就不用賠了啊。」

「我趕時間——不賠你能放我走？」

「那要是遇見的是別人你也要賠咯？」她不滿地問。

陸湛陽見她一臉吃醋的表情，覺得她在意的點真的很奇怪，語帶笑意說：「重點是什麼，嗯？是我賠錢嗎？」

「那也很重要啊，」她振振有詞，「你好煩哦當時對人家那麼兇，害我以為你是不是瞎了，第二次見面還故意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心機！」

他又好氣又好笑，伸手捏她的臉：「第一見面沒跪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就是眼瞎了？」

臉被他捏得嘟在了一起，紀晞晞眨巴眨巴眼，聲音有些變形：「那畢竟我是宇宙無敵美少女啊！」

他順勢俯身吻她：「自戀狂！」

她笑得眯起眼睛，拉下他的手說：「陸老師，你今天是不是拿錯劇本了？」平時都是她罵他自戀的呀。

他也笑：「男人有很多面。」

她仗著周圍沒有多少遊客，大起膽子輕薄他，伸手拉下他夾克的拉鏈，從羊絨衫的下擺裡伸了進去，揉捏著人家的腹肌：「真的有很多面嗎？嗯……你確實還蠻立體的。」

他笑著由她胡鬧。

「連胡蘭成都看，不看《傾城之戀》？」陸湛陽輕輕地掐了掐她的臉頰，不跟她兜圈子，「之前跟你打電話說的還記得嗎？」

「啊？你打了好多電話，哪一個呀？」冷不丁地提一個出來，她哪裡反應得過來？

他默默無言。

紀晞晞走近一步，隔著毛衣抱住他，問：「《傾城之戀》啊？我想想啊……好像沒有說到過啊，你是不是記錯了？」

「不記得就算了。」

「不嘛，要聽你說。」

其實這樣的話，說一遍是浪漫，說多了就有些矯情了。可是耐不住她撒嬌，他只好把把當時的那個電話重複了邊。

紀晞晞恍然：「哦我想起來了！」

陸湛陽捏了捏她的臉，把帽子整理好，淡淡地說：「那一幕裡，範柳原打了4個電話，你知道他前面一個說的什麼嗎？」

「什麼啊？」

他笑了笑，溫柔地凝視她：「我愛你。」

「啊？」她臉色微微發紅，害羞地別開眼，低聲說：「我知道。」

陸湛陽愣了一下，悶笑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他打的那個電話是說的這三個字。」

這就尷尬了。

紀晞晞抿了抿唇，故作鎮定：「我知道你的意思！」

說完了她又覺得不對，人家打電話說什麼管她什麼事，幹嘛要說給她聽……

她猛然抬起頭。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