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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而且病的比我嚴重得多。
高燒、失眠、夢魘,反正怎麼厲害怎麼折騰。當時我和十三倆人笑得打跌,以為是十三故意誇張來逗我樂子,今天一看,立馬相信胤祥那會兒說的全是實話了。
年遲歌氣色很不好,本就瘦削的面頰血色全無。目光有些呆滯,在厚厚的白粉塗抹下,眼角的魚尾紋清晰可見,似乎一夜之間老了許多。
在兩邊侍女的攙扶下年遲歌慢慢走了過來,我想繞道而行,卻發現自己本就站在角落無路可避,便只好站在原地等她先過去。
“你是誰?新來的宮女?沒有人交過你規矩麼,見了主子還不請安?!”年遲歌身邊的一個宮女眼尖,立馬發現了站在一邊的我。見我絲毫沒有請她主子安的意思,馬山就狐假虎威地衝我尖著嗓子喝到。
我皺了皺眉頭,又是個喜歡爭寵邀功的主兒。姑奶奶我見了皇上還不請安呢,見了個娘娘又有什麼。當即冷哼道:“好個奴才,那你的主子沒教過你見了其他主子也要請安麼?是你不懂規矩,還是你的主子不懂規矩?”
那宮女哪裡想得到我敢這樣回她,一張小臉登時漲得通紅,卻又不知道我的來歷,不敢妄動。只是一雙眼睛不停地瞅著年遲歌,像是要她為她撐腰一般。
年遲歌這才注意到我,她上前幾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笑道:“最近沒有聽皇上提起後宮又多了位妹妹,不知這又是從哪兒冒出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雜種。也罷,既然沒有人教你,那麼便由我來調|教調|教。”話說到後邊,已是刻毒無比。
估計她是把我誤認為新得寵,還沒來得及被胤禛大尾巴狼收入後宮就恃寵而驕的宮女,由得她教訓教訓。
“還戴著面紗,不知道這底下到底是國色天香呢,還是蕩|婦淫|娃的嘴臉。”年遲歌笑著揚手,便要一巴掌落在我的臉上。
我還未來得及側身讓過,年遲歌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一隻骨節分明手指白皙修長的手牢牢握住了年遲歌的手臂。
我詫異的轉頭,看見一位身著藤紋斜提寶藍色長衫的青年正向我頷首微笑。青年約莫十八九歲的模樣,長身玉立,風度翩翩。目如朗星,長眉入鬢,卻並不是我認識的人。
“年姨,您身子還未全好,小心動了肝氣。”青年方一開口,竟帶了幾分江南的軟糯味道。年姨?難道這便是弘時?
還未待我開口,弘時又側首對我笑道:“這位想必便是皇阿瑪所說的姑姑吧?剛才下人不懂事衝撞了姑姑,還望姑姑看在年姨的份上不要計較這許多。”
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進退有度。那溫文爾雅的笑容更像是經過了仔細推敲,八面玲瓏,長袖善舞。
我笑道:“這位應該就是三阿哥吧,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真少年英雄,名不虛傳。”言語之間並未理會年遲歌那邊。
弘時向我微微一鞠身子,淺笑道:“姑姑說笑了,弘時有幸能得姑姑誇獎,驚喜交加。”
年遲歌見我和弘時一唱一和,哼了一聲便要離開,剛邁開步子卻驚呼了一聲,整個人差點兒向前摔倒。
與驚呼聲同時而來的還有孩子的哭聲。我低頭一看,正看見弘晝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想來剛才是年遲歌踩到了正站在弘時身後的弘晝。也不知這孩子是怎麼跑到這裡的,我們幾個大人居然都沒有發現。
年遲歌的臉色都變了,兩邊的侍女趕緊扶著她到一旁坐下。我蹲下身子摸了摸弘晝的小腦袋,檢視了他的傷勢。好在冬天穿的衣服厚,只是兩個小手掌有些許的擦傷,並不礙事。
“弘晝,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弘時也隨我半蹲下身,拍了拍弘晝的小肩膀道:“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隨隨便便哦。”
弘晝倒也聽弘時的話,立即止住了哭聲,抽抽噎噎地說:“是四哥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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