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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手中印著清秀字型的卡片,心裡隱隱作痛,孔川那張曾經再熟悉不過的臉從刻意埋葬的記憶中慢慢清晰鮮活。孔川與我是大學同學,是當時班上風頭最盛的二人,我的導師也是當時我們的班主任,在他的驕縱下那段年少的日子裡全是滿滿的放肆與不羈。
昔日近在咫尺的他,如今已身在那個有著蒼茫落日和朔朔秋陽的遙遠北平,之前縱有千般依戀纏綿,終究山長水闊,各自天涯。而當初承諾的每年生日的一份禮物,卻年年如期而至,未曾間斷。想起當年大學畢業之時,他隻身奔赴北京,而我則執意在家鄉讀研,漸漸習慣了安靜地度日,只是師母每次看我一個人時眼中的惋惜總會碰觸潛伏的傷口。
越想越有些心浮氣躁,將孔川送來的禮物放到一邊,把另一份禮物拖至面前。稍稍一想,不禁笑了,這份禮物的始作俑者除卻陳琪和孟宇這對小倆口外,還真不作他想。我三下五除二地拆了包裝,一個古色古香精美絕倫的檀木盒子展現在眼前。迫不及待地開啟盒子,卻見盒內只裝著半塊青瓦透著古拙和滄桑之氣,另附有一封書信。我不由樂了,這兩個傢伙還是沒有改變那份調皮勁兒,總是會送我一些意料不到的新奇東西。遂展了信讀將開來。
原來是孟宇這小子已經進了京城的一家設計院,一次實地勘探的時候在故宮中偏僻的一個院落裡發現了這半塊青瓦,卻見上面刻有“未名”二字,一時興起,將青瓦偷偷帶回來給我做生日禮物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不過這份禮物卻也別緻,拿起那塊青瓦細細端詳。只見瓦片上確寫著“未名”二字,像是用什麼物品尖銳的一端刻出來的。字跡清勁硬朗,雖因是不大熟練刻上去的,卻仍可辨出其中的蒼蒼風骨。再一細看,發覺那青瓦的斷口整齊,竟像是被鋒利之刃齊齊劃斷般,不由得心中莫名一緊。翻到瓦片的背面,隱隱見有暗紅之色附於青瓦和邊緣上,又是一驚。心裡卻沒來由地瘋長起了草,像是要拼命將荒蕪的心灌注
躺在床上仔細摩挲打量著這半片瓦,這是何人所刻,所刻何意?轉念一想,心下暗測應該只是一個巧合罷了,難為孟宇這個有心人帶予給我。這樣一想,神情鬆弛,一邊迷迷糊糊地想著明兒個是週末可以好好地睡上一個懶覺,一邊漸漸沉入夢中。夢境之中似乎隱隱約約看見很多東西在飛速地倒退,很多熟悉的人與我不停的擦肩而過,想要呼喊,卻口不能言。頭越發沉重,意識也逐漸模糊。
驚夢 上
太陽從窗外透下來,明晃晃地投在臉上。我閉著眼睛翻了個身,右手習慣性地去摸索放在床頭邊的大框架眼鏡,一邊迷迷糊糊地想早餐要吃些什麼。好像昨天買的全麥麵包還沒吃完……恩,再來份水果沙拉煎個荷包蛋就ok了……
恩?眼鏡呢?右手摸索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既定目標。
我勉勉強強地半睜開眼睛向右手邊看去,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我立馬驚出了一身冷汗,從床上一骨碌爬了起來。
房間裡舒適柔軟的席夢思大床被換成了掛著床幔、有鏤空雕花的木頭床;被子也由上個禮拜犒勞自己特地去買的輕柔蠶絲被變成了花花綠綠的棉被。
再一打量四周,好嘛,滿眼皆是古色古香的傢俱。雖然不甚瞭解這些傢俱的實際價值,但一眼就能看出是上好的木料打造的。還有几上作為裝飾的景泰藍,色料沉靜筆法古拙,看過幾期電視鑑寶的我也能勉強辨出十之八九是個值錢的物什。
可是……我這到底怎麼了?拍戲?我搖了搖頭,這裡一沒攝像機二沒燈光三沒場務的拍什麼戲啊,而且拍戲也不會用著這些上好的傢俱古董。
難道是被綁架了?那就更不可能了。好歹我也得被五花大綁嘴上再貼個黑色的封條吧。再說,像我這種一窮二白的小白領一抓一大把,自認為RP還是沒有這麼低連小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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