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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她掉頭就疾步往甄柔娘住的廂房走去,推開門就說:「你究竟惹了什麼人以致禍事上門,老實交代,不然我立刻就把你扔到老鴉巷去。」
「大娘,大娘,我真不知道啊,我是什麼身份吶,我哪敢跟人結怨。」甄柔娘哭著說。
「不說是吧……」
李假母示意跟來的壯丁去拖人,甄柔娘真怕了,拼命閃躲,顧不得牽扯到臉上的傷痛,大哭大喊:「大娘,你饒了我啊,我知道,我知道,我平日裡說話是不中聽了點兒,但我真的……是真的不敢得罪人啊……」
李假母鐵石心腸,壯丁看她不是作偽嚇唬甄娘子,也都認真了,抓住甄柔娘就把她往外拖。
「大娘大娘,是金郎的正頭娘子,一定是金郎的正頭娘子,是她乾的,肯定是她……嗚嗚嗚……」
李假母抬手示意壯丁罷手,在繡凳上坐下,居高臨下地看著已經被拖到門口的甄柔娘,道:「你說的金郎是哪個金郎吶?」
甄柔娘嗚嗚哭,也顧不得其他什麼都說了:「是捧日左廂的指揮使金柄,他要給我贖身在外頭安置我,他說他家裡的正頭娘子是個母夜叉,讓我先不要聲張。」她怕真的被扔到老鴉巷去。
李假母卻不信,倘若真是金指揮使的太太所為,為什麼後頭要來嚇唬她而不是甄柔娘?
總不能是因為她是泉香閣的假母,甄柔娘出自他們泉香閣,金家太太就連她也要報復吧?!
再說了,她只是個假母,又不是泉香閣的東家,找也不該找她啊!
「拖出去。」李假母對壯丁說。
甄柔娘大驚,大喊大吼:「大娘,我沒說謊,你信哦,肯定是金郎的那個母夜叉乾的,金郎還交給我一串鑰匙讓我保管,我我我、我拿給你拿給你……」
李假母又制止壯丁拖人,甄柔娘立刻連滾帶爬進去找鑰匙,可越急越亂越找不到,她哭著翻箱倒櫃,眼淚浸到臉上的傷口刺痛難忍也顧不上。
終於在床下的箱子最裡面被衣物層層疊疊壓住的一個盒子裡找到一串鑰匙。
「大娘,大娘,就是這個。」甄柔娘膝行過去把鑰匙給李假母。
李假母正要伸手把鑰匙拿過來,忽然,驚變就在這一瞬間。
一直現在李假母身後的一個皂衣壯丁搶了鑰匙就跑。
李假母嚇呆,「啊」字還在喉嚨口,就見門口兩個小丫頭朝皂衣壯丁撲過去,試圖攔住他。
皂衣壯丁見狀不對,轉身就朝南邊的窗戶跑,欲破窗而出。
嘩啦――
窗戶破了個稀碎,但不是皂衣壯丁撞破的,而是一個粗布藍衣的漢子從外頭撞破進來,欲擒皂衣壯丁。
皂衣壯丁別看人壯得像頭熊,身手還蠻靈活的,一看南邊的窗不能走了,立刻就飛撲去北邊的。
藍衣漢子大喝一聲:「老五,北邊。」
嘩啦――
北邊的窗戶也從未破開,又一名藍衣漢子撞進來。
皂衣壯丁把鑰匙緊緊拽在手裡,與二藍衣對峙。
「你們可知我是誰,就敢攔我!」
藍衣甲哈哈大笑:「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是誰,我們又怎麼知道。」
「老四,別廢話。」藍衣乙防備著皂衣壯丁,「把鑰匙交出來,我們兄弟給你一條生路。」
皂衣壯丁冷笑:「做夢!」
雙方就是一個飛撲,打了起來。
堵在門口的兩個小丫頭對外頭衝過來的四五個護院打扮的人說:「就是他們,把那個鑰匙搶過來。」
那個人二話不說就加入進混戰。
李假母被嚇傻,忽聞前方惡風不善終於回神,就見一張繡凳朝她正面飛過來,這要是被砸中不死也得毀容,千鈞一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