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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帥緊繃的神經鬆了一口氣。

「走吧。」嚴瀾拉著程帥，向門口走去。

警察已經三三兩兩地走了出去。

大廳又開始了群魔亂舞。

程帥看了眼手臂上的手，跟著嚴瀾走向酒吧門口。

老闆還在門口。

程帥路過的時候，男孩也跟了過來。

程帥回頭看了一眼，男孩腳步頓在了那裡，然後程帥跟著嚴瀾走了出去。

警察來過後，這條街上這會兒安靜了不少。

程帥手插在褲兜裡，跟嚴瀾並排走在路上。

嚴瀾為什麼會來這裡，程帥看到那些警察後，就大概知道了是為什麼。

但是，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裡，要是嚴瀾問，他要怎麼回答。

之前，他可能隨便扯一句就過去了。

但現在，在得知他隨便扯一句謊話可能一秒都不需要就能被身邊的人看破後，程帥沒什麼力氣再去費這個神。

何況，他現在也不想對著人扯謊。

還有剛才，程帥突然想到了那個吻。

剛還沒覺得什麼的程帥，這會兒突然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尷尬。

嚴瀾朝程帥看了一眼，說道，「剛才，是個意外。」

「嗯。」程帥回道。

嚴瀾的神經反而又緊繃了點。

摸不透程帥到底是什麼心思。

的確是個意外。

「真的是個意外，你別多想。」嚴瀾忍不住又囉嗦了一嘴，實在是怕平日裡浪太習慣了，剛那個動作會被小狼狗誤以為是有預謀有計劃的在執行。

要真是這樣他就太冤了。

他是被迫執行的，雖然不可否認那一刻心靈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歡愉。

「我知道是意外。」程帥手插在褲兜裡，表現得自認為很隨意，很得體，至少讓人看不出來他這一刻的不自在。

還有對自己的惱火。

會發生這個意外，是因為那個時候，他看著嚴瀾，看得忘記了反應。

程帥低下了頭，抬腳把路上的一個石子踢了幾米遠。

嚴瀾看著……

「有火還是朝著我來發吧，別把自己的腳踢疼了。」

……

程帥抬頭看向嚴瀾，「怎麼發？原樣來一次？」

……程帥想抬手給自己一巴掌。

嚴瀾哈哈大笑了出來，「你要想來一次，我也不介意。」

程帥看著嚴瀾的笑臉，把頭扭了回去。

嚴瀾看著程帥收起了笑容，伸出手摸了摸程帥的頭，「這不是個事，就是意外。」

「等我哪天真想做什麼的時候，肯定得讓你心甘情願。」說完，嚴瀾又哈哈笑了起來。

……

走了幾步，程帥也跟著勾了勾嘴角。

的確，不是個事。

意外而已。

這個點，已經沒有公交可以到他們小區。

程帥來的時候有車，但是這會兒不可能再去找那輛車。

他把孫慶的人給扔了。

事情也沒辦完。

孫慶應該挺開心他今天乾的這些事。

姚哥會這麼處置他，他不關心。

但是苟伊，程帥不能讓姚哥去動她。

程帥看向身邊的嚴瀾。

「想問什麼？」嚴瀾扭過頭看著程帥，說道：「問吧。」

程帥看著嚴瀾，沉默了會兒，才慢慢開口問道：「你是警察吧？」

嚴瀾並不意外程帥能猜到，習慣性地挑了挑眉，「是不是猜到很久了？」

程帥把手從褲兜裡抽了出來，說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