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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ldo;大哥，你這車是不是壞了，儀錶盤怎麼全都不亮？&rdo;

司機嗯了聲，不置可否。

我又問：&ldo;那你這車還怎麼開？時速和油耗都看不見。&rdo;

司機沒回答，繼續開著車。我心裡發毛，越來越覺得這司機和正常人不一樣。又過了七八分鐘，我問司機下一站還要多久，司機也不回答，仍然開著車。我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右肩膀：&ldo;大哥，我跟你說話呢？&rdo;

司機慢慢回頭看著我：&ldo;快到了。&rdo;

我不敢再說話，心臟快要從嗓子眼裡出來，大腦急速運轉，思索該怎麼脫身。就在這時，司機卻把車停下，我問：&ldo;怎麼回事，沒油了？&rdo;

&ldo;我去方便一下。&rdo;司機說，隨後開啟車門走向路邊的糙叢。我心想，要不要趁機下車離開？可這附近如此荒涼，我都不知道東南西北，怎麼找回家的路？大概過了五分鐘，司機沒回來，十分鐘，還沒回來。難道是拉肚子？又過了將近十分鐘，我忍不住鑽出汽車，走到路邊司機方便的那個位置喊了幾聲，沒人應。我開啟手機的閃光燈照明，附近的糙叢都被我找了個遍，根本沒人。

我高喊：&ldo;人呢？喂，你在哪呢？&rdo;空曠的野外，我的喊聲顯得特別大，但仍然沒人回應。我知道那個司機肯定有古怪，也不再等待，連忙回到車裡坐在駕駛位置，發動引擎把計程車開走。

就這樣開了十幾分鐘，路兩旁仍然只有大片的野地，別說人家，連個岔路口也沒看到。我很奇怪，雖然我分不清方向，但無論朝哪個方向開，怎麼也能遇到村莊吧？從車窗往外看去，天空既沒星星也沒月亮，可我怎麼記得剛到殯儀館的時候，天上明明是有月亮的？

又開了幾分鐘，大燈照出前面約一百米處的路旁站著一個男人，看樣子像是在尿尿。我心裡加著提防，慢慢把車停下，探出頭去盯著看。那男人轉身朝我走過來，身影很熟悉，好像就是這個車的司機。

果然，司機走到車前，拉開車門，我連忙移動到副駕駛，司機上車坐好，掛檔發動汽車。我問：&ldo;你怎麼方便那麼長時間？足有半個小時。&rdo;

司機看了看我：&ldo;我只尿了兩分鐘。&rdo;

第0047章馬家窪村

我問：&ldo;什麼時候到下一站那個吳、吳什麼溝？&rdo;

司機笑了：&ldo;吳家溝已經過了。&rdo;

我很奇怪：&ldo;我根本沒見過路旁有人家，怎麼就過了？&rdo;

司機說：&ldo;下一站是馬家窪。&rdo;我不敢再多問，只好等著他駛到這個叫馬家窪的地方。

大約開了十幾分鐘，司機慢慢把車停下：&ldo;馬家窪到了。&rdo;我看到路右側是一片村莊，只有幾戶人家亮著燈。沒別的辦法，我只好下了車，打算到村裡某戶人家裡住到天亮，再想辦法考慮回家的事。

開啟車門，我問司機：&ldo;多少錢？&rdo;

司機身體右傾，伸手把車門關上，徑直開車就走了。我心裡發毛，看著計程車越駛越遠，消失在夜色中，只好走向馬家窪。村路高低不平，路左側是個水塘，旁邊站著一個年輕小夥，眼睛看著水面，渾身水淋淋的，順著衣服不停地往下滴水。我走過去問：&ldo;打聽一下，這是馬家窪嗎？&rdo;

那年輕小夥轉頭看著我，表情特別驚訝。我心想是普通話不夠標準？就又問了一遍。小夥點點頭，我順著村路朝村子走去，那年輕小夥目送著我。走出幾十米，我忍不住回頭，發現他還在盯著我看。

進了村，我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