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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當日被朱厚照打敗,城下援軍必定退守下游,與同樣奉命從而來的金玄匯合,只要還有一兵一卒,寧王大軍就不會止步,今日就是再起戰事烽煙之時!
那日朱欽奉命在南京城外江東門駐守,驚聞王爺被俘,單周戰死,他忍辱負重率水軍撤離,退守蕪湖,傾盡全力打探寧王下落,均無所獲,不知王爺生死,他心急如焚,待金玄率南昌所有餘軍而來,兩人匯合,決意為寧王。葉子費盡心力,不眠不休多日打探,才得知朱厚照並不在皇宮,更不是傳言留連城中風月,而在江邊大船留宿。朱欽和金玄決計月圓之夜偷襲強攻,定要劫持天子,若王爺還在,就用他朱厚照的性命要挾,迫使朝廷放回王爺,倘若王爺不幸……那就殺了朱厚照報仇!他們今晚夜襲,以火船為前鋒掩護,徑直進攻朱厚照的大船,乘混亂劫持皇上。此刻火起,戰事重燃,朱欽主攻,金玄從旁掩護,餘軍全力撲了過來。
岸邊大船周圍只有十艘小船拱衛,面對頃刻間從天而降的戰船甲兵,人數稀少的錦衣衛和禁軍根本招架不住,紛紛往皇上近處靠攏,另有幾人前往城中命令援軍。
寧王在船頭看清了下屬,朱欽也同樣認出了他,朱欽大喜過望,奮力催動戰船上前接應王爺,朱厚照面色陰鷙,他掃視江上數量眾多的火船,突然發現身邊的寧王重拾了昔日睥睨天下的意氣,眼中已光彩盡顯。「是你?皇叔是你算計了這一切?!」朱厚照不可置信的問道,緊緊鉗住寧王的雙肩,他不顧此刻戰場兇險,綺麗與陰謀轉變的太快,朱厚照萬千的情緒只化為語氣森然的盤問。
寧王懶得解釋這一切,他看著朱厚照,狡黠自信的說道,「我說過,再有機會,我不會輸。」兩人離得極近,寧王就側首在朱厚照耳邊如同耳鬢廝磨般,他的每一字如細針扎入朱厚照的心。
寧王看著朱欽接應的戰船將近,完全不再理會朱厚照的即將失控的情緒,更是故作玄虛的炫耀道,「皇上,你說得沒錯,這就是我算計的,你的一切我都算的出來。」說罷,甩開朱厚照的手,迫近船舷,急於和朱欽匯合。
朱厚照恨意怒意襲來,想要拉住寧王衣袖,此時朱欽已經縱身一躍,跳上大船,阻擋在兩人中間,將寧王護在身後,「王爺,屬下救駕來遲,王爺受苦,屬下萬死!」朱欽見到了主上,欣喜萬分,連聲音都高昂無比。
寧王在夜風中抿唇一笑,「來得正好!」
「王爺,這天子要不要一併捉回去?」朱欽背對寧王,手中指向朱厚照,他們雖然聲勢極大,但人數不多,只能靠火攻掩護起一時障眼法迷惑錦衣衛,如果拖延,引來城中禁軍,勢必不利,所以劫持了朱厚照,一舉反轉是最佳致勝良策。寧王瞬間已明白戰場大略,這是難得的決勝反轉良機,他努力的平復了心緒,剛要開口對朱欽下令,就聽自己身後一個聲音,「寧王啊,你已經是造反逆賊了,怎麼還是不安分呢?」寧王驚詫的轉身,才發現不懂就在身後!鼓聲,廝殺聲,火焰爆裂聲不絕,船頭幾人陷入了僵局。
朱厚照和不懂在宮中商議完國事,朱厚照已打定主意前往下游濠州,南昌,他將朝政託付了唯一信任之人,便朝江邊而來,並未發現一路默默跟隨的不懂。不懂見朝廷最大的隱患——寧王已經收服,早已有的歸隱之心又起,方才朱厚照的一番重託,他沒有機會推卻,獨自在岸邊吹著夜風,斟酌著如何表達去意,苦笑中發現江面火起軍情緊急,他連忙跳上大船,想確認皇上安危,就見寧王的手下已經上船,正威脅朱厚照性命。
趁著寧王分神,不懂思維極快,他無法判斷寧王偷襲的虛實,但可以詐中有詐,「寧王啊,皇上早就料到你不會安分,為什麼不處決你啊?就是在等你的殘餘人馬自投羅網啊,這下好了,終於來了,可算是讓我等了好久,你們呢也蹦噠不了,因為南京城守軍和水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