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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眾人有序的執行命令去了。
小舟上原本有太醫,是太子安排為寧王煮人參湯的,現在急忙趕來施救,太醫醫術了得,按住朱正胸口兩下用力,朱正吐出了一口河水,一口氣緩了過來。
圍觀施救的人全部鬆了一口氣,所有人的命暫時保住了。
朱正慢慢轉醒恢復了意識,月色朦朧,眼神聚焦後,他看見的是寧王的臉,焦急又欣喜的俯視自己,隨著自己視線滿滿清晰,寧王的臉上慢慢綻放出一個由衷的笑意,以月華為景,足以讓朱正銘記一生,寧王單膝跪在朱正身側,扶著他的一側肩膀,自己渾身濕透,腳下都積了水漬,水滴沿著他額邊碎發,臉頰,甚至是睫毛劃落,一滴濺落朱正臉上,又一滴濺落在朱正嘴唇上,順著唇縫滑入口中,朱正嘗到了澀澀的味道。
「太子醒了!「寧王如釋重負,他眼神未離朱正,對著所有人吩咐道,「伺候太子更衣,立刻回宮,太醫全力醫治,不得有誤,不容有閃失。」
朱正被自己的侍從小心翼翼地抬起,入了船艙更衣去了。
寧王的隨侍朱欽這才上前,遞上了更近綿軟的帕子,寧王抹去了臉上的水,吩咐道,「我們也回宮。」
此事幕後之人膽大包天,行事縝密,刺殺太子成功可以嫁禍寧王,若不成功,則寧王護送太子回京職責有失,是一箭雙鵰的好計。所以無論如何,自己都要奮力營救太子,才能洗清嫌疑。寧王被人暗算,心情陰鬱,一路無話,直到夜風幾乎吹乾了自己的衣服才覺得寒意入體。
朱正溫水沐浴換過乾淨的衣衫,回到了行宮喝下驅寒安神湯,睡了一夜後,就覺得身體無恙,早起過後,不懂前來問候,「殿下啊,你可真金貴,那麼多人惦記你。」
朱正問,「後來刺客抓到了嗎?」
「沒有,像是一塊冰融化到水裡了,怎麼也還找不到。」不懂搖搖頭,還是有些擔憂的看著朱正,兩次遇襲敵方在暗,不懂不得不加倍戒備。
朱正更擔憂寧王,昨夜他臉色蒼白,雙手冰涼,便向前來給自己早間診脈的太醫問到,「寧王怎樣?應該無大礙吧。」
太醫唯唯諾諾的斟酌用詞,「寧王自回到行宮後,便暈倒了。」
「什麼!」朱正抽回手直接站起衝出去了。不懂看著太子背影,若有所思。
寧王下榻在皇宮的另一頭,朱正闖進來時,朱欽正在幫寧王換藥,他左胸,一記猩紅猙獰的傷疤上,隱隱滲血,朱欽扯下已經染紅的紗布,再次小心翼翼的上藥,重新包紮好。
朱正直接坐到床邊,寧王散發躺到在一片錦緞中,全身高熱雙目緊閉毫無知覺,朱正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太醫向他解釋道,「昨夜王爺行動牽扯到左胸傷口,舊傷裂開,傷口遇水,又在水中呆的久了,導致傷勢加重,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朱正感覺到了灼熱的溫度,連忙接過朱欽捧來的冰冷紗布,仔細的摺疊好輕輕蓋在皇叔的額頭,他擔憂的看著榻上之人,目光中極是繾綣,皇叔的白色內單衣襟處是點點血紅,有的已發暗,讓他十分不忍。昨夜月下,寧王濕透了全身,焦急欣喜擔憂的神情,朱正刻入腦海終不會忘記。
太子遇刺是天大的事情,刺客毫無線索,整個金陵全城戒嚴,人人自危,太子與寧王回京暫緩,待寧王留在宮內養傷,京中皇帝收到奏報後,也是批閱知曉,其餘無他,四藩王靜伏在藩地,毫無動靜,平靜異常。
相較上一次,寧王這次雖是舊傷,卻高熱不退,這幾日幾乎昏迷意識模糊,連湯藥都強灌不進。
太子將自己的寢室搬來近處,方便不時照料,午後,清新醒神的薰香燃的正旺,朱正看著旁人幫寧王換好了淨白的內單,太醫將新熬好的藥端來,朱正忍不住自己搶來藥碗,擱置在床頭几案上,然後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