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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徵戰許久,未有休整,一番智鬥已耗費了不少心力,此刻又開始了「武鬥」,有些力不從心,生生 「吃」下了這計偷襲後迅速反擊,又被早有準備後手的朱厚照幾個招式剪除了攻勢,重心不穩向後跌倒,朱 厚照一時心軟不捨放手,抱著寧王就著他的動作,一起跌落到龍椅上,寧王的後背撞擊到金龍雕刻,劇痛讓 他終於爆發出足以抗衡的力量,將朱厚照推開,寧王維持不了方才風度的萬一,橫眉倒豎,狠命的用手背抹 去了嘴唇上的痕跡,掃了一眼看見手背上有血跡,才發現嘴唇被瘋狂的人咬破了,像烈火炙烤過般疼,細細 的血珠仍掛在唇邊。朱厚照看著寧王悽美的虐像,更添了慾望,未等寧王從龍椅上坐起,再次壓了上來,寧 王被他封住在狹小的金色空間內,如曇花一現的陽光消隱在灰霾的雲層中,奉天殿裡歸於晦暗,朱厚照眼中 的寧王瞬間由瑰麗的艷色披上了冷傲的霜色,唯唇上血滴,嘴邊小痣顏色猶在,「皇叔這麼渴望得到皇位, 你看現在已經如願了,嗯?」朱厚照眼神犀利,學著寧王一貫的語氣,還不落下寧王的偏頭和結語。傷口溢 出一滴血抿入寧王的唇縫裡,風吹得窗欞作響,揚起了兩人各自的金色髮帶,不給他反駁,朱厚照進而嗜血 施虐道,「坐上了龍椅,還有龍床……」朱厚照直了直腰,對著寧王脖子輕如遊絲,他都可見寧王的血管微 動,這活色生香的身體已在掌心,他邊說邊舔過耳廓,「皇帝的御用,皇叔想要多少便……」他的話陡然停 止,寧王腰間的寶劍已經出鞘,他反手一揚,劍刃已現,橫架於兩人中央,朱厚照看著劍身反射了寧王那雙 絕美的眼眸,盡顯堅硬如鐵至死不休的野心。
寧王利用朱厚照對利刃忌憚的空隙,將劍進了三分,緊貼朱厚照的頸項,寒意殺意襲來,朱厚照只得任 其擺布,攻守已變,寧王從龍椅上起身,一手持劍環住了朱厚照,一手緊扣他的軟肋,挾持著大明皇帝往奉 天殿外走去,「皇上,我說過了,我沒有輸,只要殺了你,對外稱暴斃駕崩,這天下還是我的!」寧王露齒 大笑,「還是皇上你現在乖乖寫退位詔書,讓位於本王?」寧王邊說邊劫持著朱厚照一起挪動,「哼,皇叔 到是很有這劫持的經驗。」在生死邊徘徊的朱厚照還有心揶揄譏諷當初他故意被瓦剌哈撒扣押過。
「閉嘴!」寧王終於來到大殿正門,門外早已劍拔弩張多時的紀榮和單周看著這一幕倒吸涼氣,驚訝 道,「皇上!」「王爺!」
兩人都是赭黃炫金的衣衫,寧王今日穿了親王的團龍紋,與朱厚照的龍袍規制相差無幾,兩人身高相 近,遠處一眼望去,還以為是並肩指點江山,近處的錦衣衛和寧王的親衛則緊張萬分,紀榮死死看著威脅朱 厚照的刀刃,雙目已經赤紅,唯恐皇上被血濺當場,而單周本以為王爺深入宮廷中了伏擊,已有誓死效忠之 志,卻見王爺挾持了皇上,死地驚現轉機,大事可成,他見寧王一個眼神,立刻會意,王爺是要自己突圍去 匯合城中的精銳,剛掠出幾步,就被外圍的箭矢逼退。
奉天殿四周寬闊的廣場四周,無聲的聚集了眾多禁軍弓箭手,朱厚照與寧王殿中對峙時,他們應紀榮的 響箭訊號陸續就位,將所有人包圍。
寧王劍鋒一轉,「退下!」錦衣衛為紀榮是瞻,只得退到三層漢白玉臺階下。
無數人在此,無一人敢動,全憑寧王手中劍改寫大明歷史。寧王掃視了四周,明白眼下真正是生死攸 關,他耐心不減,看著朱厚照的側臉,「皇上,退位吧。」
烈烈風起,吹拂高臺上兩人衣袂翻飛,弓箭手圍繞了廣場,拉弓滿弦,廣場上單周聚攏了寧王的親衛, 三層漢白玉臺階下則是紀榮為首的若干錦衣衛,抬頭仰視就是寧王和朱厚照,這是改變歷史的時刻,只在史 書上才現的君臣死鬥正在眼前,所有人屏息凝神,誰也不敢妄動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