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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出了偏殿,正瞥見鄭王等人也到場繼續參與國喪,藩王跪地守在靈柩前,鄭王低聲對寧王咬牙切齒道,「寧王,你我向來相安無事,今日之事,本王記下了,他日絕對不會放過你。」鄭王的人馬從藩地趕來勤王,在京城外被寧王的小隊人馬直接伏擊,奪取了大批輜重和糧草,「你大軍從江西趕來尚未到達,你此舉為何?」鄭王目露兇光,寧王側身回眸,看著右後方的鄭王,他滿身孝服顯得胖臉更加似鹹菜色,頓時沒有什麼好語氣,「先皇遺詔,若有異動,可隨時攻伐,此舉為何,鄭王你可以去問太子,本王是奉命。」寧王人馬明目張膽的搶劫還需要什麼理由,太子就是最好的藉口。鄭王對著寧王挑釁蔑視的眼神,顧忌是在皇宮,狠狠的將怒氣嚥下,他讀懂了寧王眼神的含義,豫王陳王加害必有鄭王助力,本王只是給你個警告略施回禮罷了。
二十日後,喪禮將閉,明日即是登基大典,按禮部儀制新皇今日於日出後前往天壇祭告上天,今日百官眾臣除去縞素,隨駕前往天壇,一番繁瑣隆重的禮儀典章後,皇家車馬浩蕩回宮。
寧王在馬車內,揉了揉膝蓋,最近先皇駕崩,朝內權力更迭,除了耗費心神,就是這禮儀制度跪的太多,今日也是三跪九叩,還要等禮部唸完冗長的祭文,有幾位年紀稍長的老臣差點當場昏厥,新皇體恤,直接允許他們先行告假回府休息。寧王在馬車內剛想閉目養神,就被車外黃晟攔住了,「王爺,殿下請您過去。」
此刻大隊人馬旌旗蔽日,以新皇車架為首,眾多重臣在後,朝宮中進發,街道早已清障,周圍不是錦衣衛禁軍,就是朝臣的馬車,眾目睽睽圍觀外,寧王不能拒絕,也猜不出朱厚照究竟意圖為何,他掀簾而出,躍下馬車,跟著黃晟走了幾步,就來到最華麗的車駕前。
朱厚照正挑簾等著寧王,看到寧王出現,連忙邀請,「皇叔請上車。」寧王看了看周圍重兵維護的陣勢,進了車駕。
寧王剛一入坐,馬車便繼續向前進發。
御用的車駕內十分寬敞富麗,明黃的龍紋錦緞裝飾了四周,朱厚照的座位前還置了一張精美的矮几,「皇叔,這是嶺南進貢的荔枝,甜美無比,今日剛運抵京城,就這麼點,皇叔快嘗嘗。」寧王看見矮几上裊裊香爐旁有幾卷奏摺,奏摺旁的金盤中盛滿了顆顆荔枝,嬌紅鮮艷。朱厚照自江南同寧王遊歷後就發現,皇叔對美食講究無比,有此難得的甜香美味,自然不能虧待了近年一直輔佐自己的皇叔。
寧王擺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謝殿下。」然後很給面子的剝了一顆,果然清甜無比,是難得的佳品,朱厚照全程都看著寧王剝開第二顆,不做其他。寧王感官敏銳,他抬眼看著一身錦衣之人,「殿下還有什麼事?」吃幾顆果子可用不著如此謹慎的要單獨面談。
「皇叔,這是前方軍報,瓦剌王子哈撒偷襲我山西。」朱厚照將幾卷奏摺遞到了寧王面前。寧王道「還當是誰,果然又是這個窮兵黷武的六王子,殿下就要登基,他此時騷擾邊境,就是有意挑釁我大明!」
朱厚照發現寧王一談國事,周身自帶自信與氣度,如統帥運籌帷幄,將相指點江山,他移不開目光,繼續聽寧王獻言,「殿下何不將此事交與兵部還有太傅。」寧王卻轉折道,對你死心塌地的不懂有先皇遺命,掌天下兵權,找他即可。
朱厚照一時啞口,「嗯……皇叔知道,太傅從未領兵,更無與瓦剌交手的經驗,這是一次小小的挑釁,兵部只會息事寧人,誠如皇叔去年所言獻策,瓦剌就是我大明一大邊患,一日不除,寢食難安,朝中只有皇叔最瞭解瓦剌,肯為我進言獻策,所以我一定聽皇叔所言。」
寧王雖然明辨人心,但是溢美之詞還是愛聽的,他感受到了朱厚照誠心,朱姓的江山豈容他人隨意覬覦,一時也豪情滿懷「殿下過獎,殿下可利用韃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