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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比阿晏大個五六歲的,明明也不在一個年齡階層,你知道他為什麼跟我們玩的好嗎?」棠詩問。
「為什麼?」
「因為,跟他同齡的孩子都不願意跟他玩。」
棠詩的聲音有點輕,似縹緲的羽毛般,撲簌簌地砸落在盛眠的心尖上。
「以前,我們那個圈子裡的老宅基本上都在一個小區,誰也都知道誰傢什麼樣。溫德宇和沈璐是聯姻,也就是阿晏的父母,他們連表面上的夫妻都不維持,兩人基本上是各玩各的。」
「後來阿晏出生後,他們也維持著以前的生活狀態,在阿晏面前都不裝。溫德宇帶女人回家也是常有的事,在小阿晏面前亂搞也根本不避諱。」
「也是因為阿晏父母對他的不重視,同齡的孩子根本不跟他玩。我記得,我第一次見阿晏,他才三歲,是個冬天,自己一個人在小區晃著,身邊也沒個人跟著,找不到家了。他沒哭,也沒嚷,很老實。」
「我也是後來把他送回家後,才知道他是跟著溫德宇出來的,溫德宇不想帶他,就直接把人扔在了小區裡。沈璐也不在家,家裡就一個保姆,還時不時的請假。」
「阿晏大部分時間都是自己待著,也幸好還養了條金毛狗陪著他。精神抖擻的,特別漂亮,那條狗是他小時候外婆送給他的,只跟阿晏親,是和阿晏一塊長大的。」
盛眠忽然想到了溫呈晏的微信頭像,是條金毛狗,那應該是他的狗。
棠詩頓了頓,繼續說,「溫德宇和沈璐離婚沒多久,溫德宇就把李黎和溫呈川接了回來,溫呈川就比阿晏小兩歲,是溫德宇在外的私生子。」
「一開始李黎礙著溫德宇的面子表面上還對阿晏不錯,在知道溫德宇對他這個兒子不聞不問後,也懶得裝表面功夫了,他們母子表面上暗地裡擠兌阿晏。」
「阿晏十歲那會兒,他放學回來看見那條金毛躺在院子裡,一灘血,被打死了,是溫呈川乾的。」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阿晏那麼衝動,他跟溫呈川打了一架。被溫德宇知道後,挨罵捱打的那個人是阿晏。」
「好像從那會兒後,他比以前更沉默了。」
棠詩幽幽的嘆了口氣,「後來我出國了,阿晏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成年後直接跟溫家斷了關係,之後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了。」
「我跟你說這些也不是給阿晏博同情,如果是他的話,肯定也不希望你知道這些。」
「我就是覺得,你應該知道這些。」
「阿晏能遇見你,喜歡你是他的幸運,我這個當姐姐也希望他能好好的,你們也好好的。」
盛眠垂著腦袋胡亂抹了把臉,吸了吸鼻子,鼻音濃重:「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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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盛眠的叮囑,溫呈晏下午又睡了一覺,醒來後出了一身汗,天已經黑了。
給盛眠發了訊息得知她在外面吃飯後,他自己也懶得做飯便點了份外賣,吃完覺得身上更黏膩膩的,想洗澡。可盛眠走前一個勁兒的叮囑他退燒了先別洗澡,生怕一洗就又燒起來。
今天凌晨醒來那會兒他就想洗了。
他坐了片刻,還是受不住,便去了浴室。
屋子裡溫度上來了,熱的不行。
溫呈晏連短袖也沒穿,直接赤著上半身出來。髮絲滴著水滾落在鎖骨處,又順著弧度緩緩下滑,留下一串性感的線條。
他點了下遙控器,繼而電視上繼續播放著剛剛的綜藝。
玄關處傳來開門聲,溫呈晏聞聲看過去。
小姑娘推門進來,低著頭換鞋。
玄關沒開燈,那邊光線很暗,盛眠又垂著腦袋,看不出她的神情,但溫呈晏覺得,她心情好像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