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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如也，唐堯跟著他的車一起不見了。柯兵有點黯然，興沖沖溜過來卻遭遇一盆冷水的感覺實在不太好受。想也沒想，柯兵就撥通了唐堯的手機。

&ldo;餵？&rdo;唐堯的聲音聽起來像在開車。

&ldo;你在哪兒呢？&rdo;柯兵扁扁嘴，&ldo;停車場又黑又冷又沒人……好可怕……&rdo;

在柯兵顫抖的尾音裡，唐堯方向盤差點打滑，好容易穩住，唐堯才沒好氣的道：&ldo;你溜車溜習慣了是吧，那你知道每次開啟車門車底下都會猛然鑽出個腦袋是什麼感覺嗎？&rdo;

&ldo;你給我車鑰匙我不就不用費這麼大勁了。&rdo;小卒子還振振有辭。

唐堯想想也有道理，剛想應下，忽然渾身一激靈，呃……相比從車底下鑽出來，坐進車裡才從鏡子中發現背後有人好像更那個啥……

&ldo;你以後還是繼續溜吧。&rdo;唐堯做總結陳詞。

&ldo;等一下，好像跑題兒了……&rdo;柯兵皺眉，使勁想剛剛要問什麼來著，&ldo;哦對，你咋提前下班了？&rdo;

&ldo;晚上見個重要客戶，我得提前過去準備下。&rdo;

&ldo;哦，那什麼時候能結束啊。&rdo;

&ldo;不知道，我估計要十二點吧……&rdo;

&ldo;那麼晚啊……&rdo;

&ldo;你想幹嘛？老實在自己家呆著就對了。&rdo;

&ldo;嗚……遵旨。&rdo;

幾乎能想像到那傢伙眨巴眨巴眼睛的可憐相，唐堯合上電話，嘴角忍不住劃出美麗的弧度。沒和那傢伙說要見的人裡面有樊若山，因為唐堯覺得這樣反而有點刻意，反正是公事，應該沒問題的。

應該，沒問題吧。

自從和柯兵在一起之後，這是第一次見樊若山，唐堯忽然有那麼點不確定了。

到達酒店的時候，政府那邊的人還沒來。所以唐堯推門而入看見的，就是孤零零坐在包廂沙發一角里的男人。

&ldo;你還挺早的，&rdo;樊若山露出淡淡的笑，抬手招呼唐堯過去坐，&ldo;那邊的人還要等會兒呢，菜我都點好了，過來休息一會兒。&rdo;

唐堯有點無措，看見男人的瞬間，他就已經這樣了。胳膊腿好像都生了鏽，不知該往哪兒挪。似乎從一開始他的身體對樊若山就有了這種條件反she，直到現在依然。

有些僵硬的坐好，接下來就是幾乎形式主義的拉家常。基本都是樊若山在問，唐堯在答。

&ldo;最近怎麼樣？&rdo;

&ldo;還行。&rdo;

&ldo;看你氣色不錯。&rdo;

&ldo;哦。&rdo;

&ldo;你哥最近好像有點煩心事哦。&rdo;

&ldo;是麼，我不太清楚。&rdo;

&ldo;有機會可以和他聊聊，呵呵。&rdo;

&ldo;嗯，好的。&rdo;

&ldo;……&rdo;

樊若山終於覺得無趣了，結束了沒話找話。唐堯倒是鬆了口氣，和樊若山相處，他似乎更適應沉默。

很快，那邊的人也到了。樊若山又掛上熱情的笑容給雙方引薦，然後就是